也是打打外围,做不得数。唐警监为什么会把他带到特案组的会议上。其中原因,只有葛东明和司徒看的透彻。
司徒想:看来,文堂的悠闲日子到头儿了。
果不然!唐警监绷着脸坐下之后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已经跟上面打了招呼,上面安排文秘书过来帮忙。关于贺家的事让文秘书去调查。贺家到底有没有问题,现在开始,不要列入你们主要调查范围之内。文秘书负责这条线,田野跟文秘书一起行动,你们是搭档;杨磊的情况只能休息,他的工作由廖律师代任。”
唐警监说完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来,亲自送到廖江雨面前,“这是雇佣金。你当我老头子私人雇佣你也好,还是警方雇佣你也好,这笔钱你该拿。”
廖江雨咂咂嘴,愣是没有反驳。今晚这么大的事,他的确不能袖手旁观了,虽说早就决定帮一把,但实实在在没想到唐警监来这么一手。看来,姜还是老的辣。
三言两语搞定了廖江雨,唐警监回到座位上,眼睛盯着温雨辰和霍亮,“等一会儿小温赶紧去休息,上午九点出发跟小唐一起去H市的精神疗养院见死者方惠的父亲。现在,永斌、胡苗、杨磊暂时留薪休假,他们的工作大家要合理分配。”
说到这里,唐警监沉沉地叹息了一声,遂道:“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,你们会输我也不觉得奇怪。但是,输了要给我赢回来!司徒,你先说说,对今晚的事怎么看。”
干嘛要我先说?司徒正要点根烟,被点了名只好先放下来。他说:“胡苗和永斌的问题说明对手很早之前就盯上了这个案子,所以才能在永斌离开方惠家之后用毒气伤害胡苗。其中,包括永斌的妻子忽然来到本地、胡苗的父母接到她受伤的通知,这些情况都说明对方快我们很多。但是仔细统计一下,我们到底损失了多少?其实,除了几个人之外,只丢了一样东西。”
那个古老的计时器。
“林岳山那个什么投影仪看上去挺牛逼的,其实仔细想想也就那么回事。他事先录好一段影音,替换了计时器。这里我要提醒各位,他算好了咱们会检查东明办公室的保险柜,所以把投影仪放进去。”
“我也有点想不明白。林岳山要那个计时器干嘛?”田野规规矩矩举手发问,“计时器是在冯果的食人案里发现的,按理说跟他不应该有什么牵扯。而且,那个东西咱们也检查过了,并未携任何信息。”
“我打个比方吧。”林遥坐直了腰板,表情严正,“这种事就像是玩拼图。我们手里有图块儿但是不全,林岳山手里同样也有图块儿,同样不全。单独拿出一块儿来谁都不知道是什么,只有搜集所有的图块儿拼起来,才知道最后的谜底。我怀疑,计时器就是拼图里的一块儿。林岳山知道计时器可以放在什么地方,但是我们不知道。”
司徒敲了敲桌面,引起众人的注意。他说:“如果只是要那个计时器,林岳山不可能搞的这么大张旗鼓。他还是有另外的目的。”
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,或者说:到底是哪些,现在不能下定论。但是,特案组绝对不能因为林岳山的突袭乱了阵脚。该干什么还干什么。比方说:方惠的案子继续查,不要换人手。名门良婿
也这是唐警监的意思。不然,不会把文堂带来。
至于邵洋洋的案子也照样查,反正两起案子之间盘根错节,单独调查是不可能的。那么,问题也跟着来着。如果永斌和胡苗没有出事,他们应该在邵洋洋的案发现场做还原工作。于是,司徒把霍亮拉过来,说:“亮子去做现场还原。可能没有胡苗他们做的好,但我保证,我徒弟绝对不会漏掉任何重要线索。”
霍亮闷不吭声地点点头,暗自发誓:绝对不给师傅丢脸。
两起案件到了司徒口中就变的没那么沉重了。唐警监那张紧绷的老脸也松弛了些,随后,他问文堂,“文秘书,最近接触过贺晓月吗?”
“接触了。”文堂一直很安静,开口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的沉重感。好像就是来旁听的。他说:“贺晓月跟死者方惠的关系很值得调查。我试探过几次,发现贺晓月似乎隐瞒了不少事,这些事恐怕他的父亲也不知道。贺家的儿子贺晓峰应该知道的不少,但他们兄妹之前还没到可以相互吐露秘密的程度。贺晓峰那个人自私,如果发现贺晓月会牵连他,他会及时摘清自己。这件事你们不要分心了,我来办。”
话赶话说到这里,温雨辰悄悄问文堂,“我哥呢?”
文堂笑了笑,“没走,在酒店。”
翟谷清为什么没有走,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今晚的事,司徒多想了一些。他在田野开口的时候悄悄离开会议室,准备联系翟谷清。刚到走廊里,手机响了。屏幕上显示着“司徒彦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