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。”贺晓月急忙打断了田野,“田警官,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干脆我们换个方法好吗?你想知道什么,直接问我,我回答。这样更方便。”
旁观的司徒忽然开口道:“你觉得我们想问什么?”
贺晓月几乎在司徒说话的同时看了过去,警惕的眼神暴露了她对司徒的忌惮和防备。田野马上打断了司徒,并对贺晓月说:“司徒只是陪我来,不算我们这边的。”
“抱歉,我不懂。”
“很好懂。”田野继续笑道,“我们俩是一组,司徒是另外一组。场外人员,不参与我们的谈话。懂了?”
懂了?能懂吗?贺晓月怀疑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。在司徒开口前,她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,可不知怎的,田野解释了分组问题后,她忽然焦躁了起来。
“田警官,你能爽快点吗?”
田野不疾不徐,语速慢慢悠悠:“我问的很含糊吧?那按照你的建议说。你看,报案之后你为什么不坦白跟方惠是亲戚呢?”
“没必要,你们迟早会知道。”
“一般情况下都会说吧?毕竟方惠死了,不是么?”
“我说过,你们迟早会知道。只要调查一下,就很清楚了。”
田野点点头,“这倒也是。你怎么确定我们会调查呢?”
“谋杀案,难道不会被调查吗?”
她的话音落定。田野的视线放低了些,看着贺晓月手里的水瓶已经被捏变了形。他数秒的沉默再度让贺晓月觉得焦躁,她咬住了嘴唇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田野。
从田野身上,会察觉到一种近乎于倦怠的慵懒。他缓缓抬起视线,跟贺晓月相视,“带你去警局的那位队长、司徒、文堂、包括你哥哥,这四个人见过现场后的第一感觉都是自杀。你也说过,仅仅是在沙发前看了一眼的尸体。你因为什么判断出方惠是他杀?”
“我……”下意识地回应了田野,却没有继续说下去。贺晓月张张嘴,嘴唇微颤。
田野哂笑,声音更加轻柔。他说:“没关系,不知道怎么描述就不说。我换个问题好了。你哥哥的生活水准你知道吗?奢侈吗?跟你比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吧?你很节俭。文堂送你的化妆品你都坚持给钱,是个好女孩儿。”
贺晓月的脸色难看起来,冷漠地说:“我哥是我哥,我是我。”
“不,我是问:你是否了解。”
“还好。毕竟他是律师,薪水很多。比我多。”
田野指了指贺晓月手里的水瓶,“你见过他和那种水吗?”
“没留意过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经常去你父亲的办公室吗?”
“几乎不去。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水吗?”
一个紧着一个的问题让贺晓月招架不住,狐疑地观察着田野的表情变化,“不是那种很贵的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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