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隽一听,顿时钻到了空子,将周嵩推倒在沙发上,极尽耍流氓之能事:“是你说的,我不在床上做就行了。”
周嵩又惊又怕:“胡说八道,我什么时候这个意思了?放手,窗帘没拉!”方隽真是教数学的吗,为什么这么会钻语言上的空子。大白天的,在屋里干这种事,真是道德败坏。
方隽嘻嘻笑:“前面又没房子,后面的窗户没和后面那栋楼的门窗相对,看不见,比我房间还安全。”说完用舌尖舔过周嵩的喉头,弄得周嵩如离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嘴急剧喘息着,这家伙太会挑逗了,他抓住方隽的衣服抗议:“楼上楼下都住了人。”
方隽在他耳边说:“所以咱们要悄悄做,你别出声儿。”
周嵩咬紧了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呻|吟来,否则给同事听见了多羞愧。方隽埋头在他身上啃噬着,半个多月没有亲热了,天天看得见摸得到吃不到嘴里,忍得人都快要爆炸了,他不信周嵩也能忍得住,除非他压根就不喜欢自己。果然他是对的,周嵩也饥渴得很,轻轻一撩就硬了。
周二本来以为方隽是过来陪自己玩的,结果一进门就和它的铲屎官扭成一团了,还在沙发上打起架来了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它有些不安地跳上茶几,急吼吼地嚷了两声,结果人家根本没理自己,反倒开始舒服地哼哼起来了,听那动静,又不像是在打架,便趴在茶几上,半眯着眼睛看两个妖精打架,无聊得甩了甩尾巴。
从这以后,方隽简直是如鱼得水,不能上床,就上别的地方,沙发、书桌、卫生间甚至地板上都行。虽然每次做完都要被周嵩狠狠批评一顿,两三天都不会给好脸色,但等他气消了之后又可以接着做了,每周至少能做一回。方隽非常满意这个频率,习惯成自然,等周嵩慢慢适应了,就不会抗拒了。
周嵩觉得自己看错方隽了,最初以为他是个纯良的小年轻,后来以为他是个会打嘴炮的老司机,现在发现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实干派流氓,饥渴得简直就是一头饿狼,随时随地都能发情。方隽不以为然,还很厚颜无耻地说:“我这个年纪正好是男人能力最强的时候,你不好好享受,以后可别埋怨我年轻的时候不努力。”
周嵩对这个说法简直无言以对,真不知道找了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是福是祸。有时候做完羞耻的事后,躺在彼此怀里回味的时候,幸福感之外又会伴着一阵羞耻感,现在他们这样那样的,什么羞耻的事都做过了,一会儿两人又衣冠楚楚地出门,一本正经地给学生上课,传道授业解惑,想想都觉得滑稽。
一次事后,两人躺在沙发上歇息,周嵩把这个想法跟方隽说了,方隽哈哈大笑,指着电视新闻里的那些人说:“那谁谁不是这样?全人类都这样,谁也别笑谁龌龊。”
周嵩严肃地说:“有人不这样。”
“谁?”方隽挑眉问。
周嵩说:“小孩不这样。”
方隽嘿嘿笑:“他们正奔向这样的路上,迟早都逃不掉。”
周嵩想了想,觉得虽然有道理,但也不是全对,至少这世上还有一些性冷淡者不这样,还有一些宗教人士应该也不这样吧。不过总而言之,这都是一个无谓的话题,周嵩觉得纠结没有意义,方隽总有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做这种事。
方隽掰着周嵩的手指头算:“还有一个月放暑假了,到时候我可不能这样摸摸就算了。”
周嵩抽回手:“你想干什么?”
方隽露出一张纯良无辜的脸:“你说呢?”
周嵩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:“瞿庆明什么时候面试?”
“快了吧,过几天吧。”
周嵩说:“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考个编制。”
“为什么?”方隽用手捏着周嵩的耳垂。
周嵩趴在方隽身上:“你不是想办学校?可以多去体验一下其他学校的教学管理模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