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齐元则手执长枪径直刺向秦箫,可这时却有好多敌军弓箭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。齐元见状立即持枪起舞,闪闪成白光,犹如直径数米的车轮在飞转,将如骤雨般射过去的箭矢尽数反弹回来,弓箭手无一幸免纷纷倒地。秦箫失去了屏障,只得匆忙应战,他手执尚方宝剑拼命抵挡砍劈过来的长枪,边打边说:“齐元,你好大的胆子!尚方宝剑在此还不束手投降!哎呀,什么破枪法这么歹毒......”
“哼!这可是威名赫赫的‘齐家枪法’,今日我齐元定要取你首级!”齐元愈战愈勇,劈砍挑刺,寒星点点,银光闪闪,令秦箫胆战心惊。而秦箫渐渐体力不支,败下阵来,他边打边逃,口中叫喊着:“赵庆、克云,快来救我!”
而赵庆、克云此时正和朔言兴战犹酣——朔言愈战愈勇,毫发未伤;而赵庆身上的铠甲被挑破了几个洞,克云的胳膊也受了伤,他们渐渐处于下风,又要去照顾“猪一般的队长”,只得撒腿逃窜。可是朔言依旧不依不饶,两人无法脱身,赵庆无奈道:“今天我状态不好,改日再战吧!”
“休想!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!”
“好大的口气!赵庆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赶紧去救主帅!”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过后,浓烟弥漫,两人已经救下了秦箫,他们随军撤退,落荒而逃。水军也未能攻破北门,见朝廷军队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,也只好悻悻撤退,润州城池总算守住了。
话说子轩和语琴被上官婉儿带走之后,两人被软禁在敌军阴森可怖的大帐内,帐外有敌军卫士层层把守。
语琴紧紧握住子轩颤抖的手,眼泪汪汪地说道:“恩公,我们会死吗?那个女人救下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,我好怕啊!”
子轩一把搂住语琴,他轻轻抚摸着语琴的头安慰道:“没事的,别怕!既然她在虎口中救下了我们,应该暂时不会杀我们的!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明明知道那个女魔头不是诗颖,却只是因为长得相似而救了她,我真是猪狗不如啊!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,”语琴双手握住子轩的手,将其放到胸前,含泪说道,“恩公,你并没有错!其实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,心中有太多的羁绊与不舍,你会为自己所爱担负责任,是个敢做敢当的人!”
子轩感激万分:“语琴妹子,你真的这么认为吗?”
“嗯!”语琴使劲点点头。
“哼!都死到临头了,还在你侬我侬地谈情说爱,真不要脸!”刺眼的艳阳照入帐内,上官婉儿满脸愠色,子轩和语琴被吓得退至墙角,惊恐万分:“你......你要做什么?”
上官婉儿转而坏笑起来:“呵呵,这么紧张做什么?我又不会吃了你们!子轩长史,你想好了没有?要知道,你们的性命可都在我的手里!”
子轩义正辞严地说道:“哼,我是绝对不会屈膝投降,当你走狗的——我不能对不起晚晴她们,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
上官婉儿不以为然:“可你不也说当初救我是因为我像你的未婚妻吗?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?”
子轩冷笑道:“哼!有没有感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即便你再怎么像诗颖又能如何?其实有一点你远远不如她——因为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,是个蛇蝎毒妇,残忍无比!而且我发现当初救你是个天大的错误,我不会一错再错!”
上官婉儿勃然大怒:“哼!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——喜新厌旧,委实可恨!那好,我先杀了你!”
见上官婉儿拿起手中的玉箫,语琴不由分说挡在子轩面前:“要杀就杀我吧,别杀我恩公!”
“不,女魔头,你要杀就杀我吧,请你放过语琴妹子——她是个可怜善良的好女孩!”
上官婉儿收起玉箫,一脸坏笑:“哎哟,当真是怜香惜玉啊!子轩,你简直太伟大了——真是见人就爱,难逃美色啊,呵呵!不过,我给你们看几个人,相信你们一定会改变主意的!”
子轩、语琴抬起头,只见一队士兵绑着晨雨、蔡不凡两人走进帐内。
子轩惊吓万分:“你们怎么会被他们抓到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张司马呢?”
“哈哈哈!想不到吧?就算你长史本领再强,又能怎么样?”张秀趾高气昂地走进帐内,晨雨一见他便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,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,妖后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“哈哈,随你怎么说,反正‘识时务者为俊杰’——你们还真的以为能够救出徐敬晖那个老东西吗?哼,别做梦了!”张秀眉飞色舞,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子轩跑上前来双手抓住张绣的衣领,却被旁边的士兵给推倒在地。“恩公,你没事吧?”语琴心疼得扶起子轩,子轩微笑着摇摇头。这时语琴转向敌人恶狠狠地骂道:“你们都是坏人,太可恶了!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
张秀不屑一顾:“你懂个屁!我有没有好下场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?你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,还大言不惭、巧舌如簧,真是可笑之极啊,哈哈哈!”
上官婉儿冷冷地说:“不错,你确实没有好下场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话音未落,张秀已身中毒针倒地而亡,临死时双目圆睁,惊惧万分。
上官婉儿指着张绣的尸体对身边的人说道:“哼,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场,简直死有余辜!”
子轩无奈地摇摇头:“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,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
上官婉儿轻蔑一笑:“哼!你们这些人真的很可笑,明明自己沦为阶下囚了还反讥别人,真的是大言不惭!好了,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,反正你长史的阴谋诡计已经败露无疑,我看你们还是乖乖从了我吧,否则我会让你们死得比他还要难看!”说到“他”的时候,婉儿故意指了指张绣伏地的尸体。
而子轩等人却大义凛然地骂道:
“死三八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!”
“休想!”
“我们是不会屈服的!”
上官婉儿正欲动怒,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止,一名传令兵在门外大声喊道:“六百里加急文书到此,上官婉儿接旨!”
上官婉儿连忙走到帐外行礼接旨,只听文书念道:
“奉天承运:昭容上官婉儿,才貌双全,智勇兼备,匪患渐弥,深慰朕心。因而即刻召见上官监军赴和州述职,并有要事相商。钦此!”
上官婉儿极不情愿地问道:“为什么到了紧要关头让我去和州,我们还没有拿下润州城呢,怎能放手不管呢?”
传令兵上前鞠躬道:“这下官就不清楚了,反正圣旨上已经写得很清楚。而且圣上亲临和州,她让您即刻觐见,不得有误!”
上官婉儿虽不乐意,但她不敢抗旨,只好在临行前吩咐手下人将子轩、语琴绑好后和晨雨、蔡不凡关在一起,等候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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