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风起兮,尘土飞扬,姜广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到城下;和州城头,将士们披坚执锐,厉兵秣马,摆出一副生死决战的派头。敬晖立于城头,厉声喝道:“姜将军,算我眼瞎心盲,竟轻信了你们这些小人的胡话!如今你兵临城下意欲何在,莫非想吞了我和州不成?!”
姜广威风凛凛,胯于战马之上,他欠身行礼说道:“徐将军此言差矣!今日小弟前来只不过奉主帅旨意,邀王长史三人回京复命,以图大计。所以烦请徐将军放他三人出城吧!”
“哼,想的到美!”宋武挥挥手,示意士兵们带出绑于十字刑架上的子轩三人,姜广等人惊惧失色:
“啊,子轩,武聪,语琴,你们没事吧?”
子轩坦然笑道:“姜兄,我没事,不要轻举妄动!”
旋即姜广怒喝道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擅自抓捕友军,莫非你们是妖后的人?!”
宋武不屑一顾地笑道:“哼!你这小厮休要巧言令色——汝等贼人意欲里应外合,图谋不轨,欲置我们于死地!可是苍天有眼,令我等早日识破你们的阴谋,哈哈哈!如今贼人在手,姜广你若敢前进一步,老子定会让那三个贼人死无葬身之地!”
姜广正欲骂战,但他转念一想:不成!针锋相对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,即便我攻破和州也无法救出子轩等人——还是以和为贵,协商解决吧!于是他和颜悦色地说道:“宋将军莫怪,小弟今日前来并不是惹是生非的——只要你们肯放人出城,小弟便立刻退兵!”
“恐怕事情没有姜兄所想的那样简单啊,”蔡不凡上前解释道,“如今和州城内连发了两起命案——主公的儿子、宋将军的妻女、刘远的母亲皆死于非命。而且这几起命案都和子轩长史三人联系密切——如今悬案未破,难平民愤啊!”接着蔡参军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得一清二楚。众人听罢,无不感喟万分:和州这滩浑水究竟还要卷多少人进去?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连环案背后一直有只幕后黑手在操纵,可是问题就出在武聪将军不知为何,他拼命承认自己的“罪行”,摆出一副“一心求死、只愿赎罪”的样子,这样一来子轩三人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文质彬彬、衣冠楚楚的骆宾王拱手作揖道:“没错,此案确实棘手非凡。可是在真相未明之前,不如双方化干戈为玉帛,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论一番何如?”
“何谓‘真相不明’?如今武聪那贼已经如实招认,大家也都亲眼目睹,真相就在眼前!”刘远气势汹汹地吼道。
看着双方争执不休,子轩夫妇二人侧头相视而笑,含情脉脉,仿佛在珍惜着共赴黄泉之前的短暂时光。看着语琴那略微凌乱的长发在狂风中飘舞,苍白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尽的沧桑和辛酸,子轩心疼地掉下了眼泪:“娘子,都是我不好,连累你一起受委屈了。一路走来,你一直不辞辛劳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、鼓励我,现在我只想对你说:我——爱——你!如今各种假证如山,师父也遭人暗算,我已经百口莫辩——理未曾屈词却先穷。哎,看来这真的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啊!娘子,你会怪我吗?”
“不会的,夫君。‘在天愿做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’,一路走来我们风雨兼程,不论遇到再多的艰辛和困苦我也心甘情愿。哪怕共赴黄泉、替你去死也是值得的,我很幸福,真的,只要和你在一起!”语琴含泪笑道。
“武将军,不要啊!”众人循声望去,无不震惊万分——只见武聪咬舌自尽,头脑忽的耷拉下去,嘴角边还留下殷红的血迹。瞬间漫天雪花纷纷而降,阴沉密布的天空默默地俯视着大地,仿佛在哭诉,在替武聪伸冤。
“师父——”
“武大哥!”
“武将军,你这是何苦呢?”
“哼!这叫畏罪自杀,死有余辜,有什么值得同情的?!”
“恶有恶报,这就叫报应啊!”
“好了,大家且听我说一句:如今武将军已死,即便他真的有罪也算伏法了。徐将军、宋将军,你们可否网开一面,暂时放了子轩长史二人?”姜广含泪忍痛说道。
“不可以!”宋武厉声回答,“淫贼虽死,可迷案未破,人心惶惶。”说到这里,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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