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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辛苦,长孙誉本就不是那好相与之人,这些时日在河洛受苦了,先生还是先回去休息吧,万万保重身体,杨氏日后还需要先生尽力。”杨烈压着火气冷冷的说道。
“将军,玄素一无所获自请领罚!”杨湛服气了,彻底的服气了,若说去河洛之前还有想教训杨烈的心思,而如今在河洛的屈辱、杨烈的冷淡,再加上一路回来时听到的消息,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如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家主,若是这次还不低头那么可能迎来就是自己的死期了。
听到杨湛向自己自称表字,杨烈心中窃喜,这老儿终究还是低头了,这就不错了,老人嘛,又是经验十足的谋士,这样的敲打足够了,面子还是要给的,毕竟对自己还有用,立刻挤出一些笑脸说道:“七叔言重了,会见长孙誉本就是难为您的事情,这样也好,您在河洛拖住长孙誉,东郡李岩就没有给我们添乱子,冲这我也要感谢七叔之功劳。”
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杨湛听得十分难受,不过人家并没有去责罚已经是给足了面子,只能认栽道:“将军折煞老夫!”
“七叔,你且先去休息,明日我将召集众人一起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对付许骏!”杨烈以杨氏族人的身份称呼他就是不愿过多的羞辱杨湛,顺带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。
杨湛有些意外,刚刚对许骏进行袭扰,接着就对他进行打击,太过频繁的逼迫许骏在兵法上并不是最优的选择,“我们刚刚和乱军交战过,军中不需要修整一下吗。”杨湛试探的询问,当然也是一种劝诫。
杨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“七叔,这次的主战场在任城和大河之间,我们魏郡只是作为袭扰,许骏现在的精力都在我们和东郡身上,冀州和沧州那边可就空出来了,林氏兄弟和慕容家的人和乱军有不同戴天之仇,有这样的几乎他们是不会放过乱军的,我们魏郡处在中间还是做好牵制的作用就好,七叔可懂我的意思了?”
杨湛倒吸一口凉气,好手段好计谋,五大屯田卫全部被杨烈调动起来,魏郡看似一直忙个不停四处奔波,实际上连损失都可以不做计较,反而是其他的屯田卫都是经历过大战的,战备的消耗也是严重的,到乱军和四大屯田卫疲惫不堪的时候魏郡出兵收复馆陶、清河两大重镇当是易如反掌,魏郡的力量自然而然也就成五大屯田卫之首,甚至有机会掌控河北、山东的主动权,一箭三雕的好计谋,杨湛偷偷的瞟了一眼这个年轻的族侄,觉得以后还是好好辅佐他吧,而且要比辅佐他父亲的时候更加用心,一是为了安全,二是说不定自己能得到更好的结局,至于长孙誉的轻视和条件就让它随风而去吧。
这时有人来报,杨烈气定神闲让来人通报,“将军,夜魂来报东郡裴将军所部已经逼近定陶,乱军黄永被砀郡蒙将军困在定武了。”
“嗯,派人通知裴将军许骏的大军已经南下了,不可太过逼迫定陶,还是以东郡防务为重;还有提醒一下蒙将军不如放黄永北归,让他活着总比换一个人在任城的好。”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已然凸显出他杨烈的超然独立的地位了。
看着惊讶不已的杨湛,“七叔,你赶紧去休息一下吧,我们马上就得计划冀州和沧州的作战了,下半年我打不算让李巢这个王过得太过舒坦,还有七叔,东郡裴将军和砀郡的蒙将军大婚迫近,我还戴孝在身,不便前往,你就代我前去吧,杨氏不能无礼,礼物之事由夫人安排。”
杨烈淡淡的说着,杨湛心惊胆战的听着,看着屏风后人影绰约,终于等到他说完了,杨湛恭恭敬敬的领命退出,只听杨烈笑呵呵的说道:“我说夫人,你能不能每次都躲在屏风后面,杨湛早就看到你了!”
“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?不待在屏风后面难道还能让我走到正堂来吗?”章柔凝并没有出去。
“那有何不可,我杨烈的夫人站在堂上我看谁敢说个不字!”杨烈上挑着眉头说道。
“算了吧,你自己都说还在戴孝,我这时候再在堂前听军政,你是嫌我们俩不够违背夫子的纲常伦理吗?”章柔凝语气中带着些无奈。
“纲常伦理?!这天下还有纲常伦理吗?既然破戒了,那便把它丢了便是!”杨烈霸气侧漏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