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你时,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;离开你时,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。
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,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,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,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;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,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,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,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……”
所有的人似乎都呆了,连华觞和季淮尤都愣住了,除了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曲调以外,更多的是被歌词和卫名唱出来的那种哀怨凄婉而震撼。
卫名垂着眼,声音不大,低低的在舌尖上把那一串音符婉转的吐出来,唇边笑意,眉中凄楚,决绝而又凄艳。
“能不能再……”
“回两位主子,在隐然公子竹楼里的顾寻不见了!”
一声不和谐的汇报声打断了琴音,“嘣——”的一声,琴弦也应景而断,卫名把割破的指尖放进嘴里舔掉血滴,笑意扩大:“不见了就不见了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华觞和季淮尤心头一跳,隐隐的觉得不妙,但没等他们来得及反应,本来还瘫在地上的四个人突然挺身跳了起来,动作利落,伸手矫捷的根本就不像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人。
华觞和季淮尤瞳孔猛缩,所幸周围早就布置好了,隐在暗处待命的侍卫们冲出来缓了缓那四个人往这边冲的势头。
周围还藏了一批斑蛇,“嘶嘶——”吐着信子从灌木丛里涌向敌人,近身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不再往前上,甚至还畏缩的往后退了退。
趁着这个空档,八个人迅速把手脚上还带着锁链的四个人围到了中间,夜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,往四个人身上洒药粉。
华觞和季淮尤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卫名,却看到卫名嘴角如释重负和志在必得的笑意。
“是你干的!”
卫名转头:“你们是最笨的,现在才知道是我干的,可惜已经晚了,我最恨的,就是不知道满足想要侵占别人家园的禽兽们!”
华觞狰狞了面目,五指成爪向卫名抓过来,卫名仓促后退,险险避过一击。
还被从暗处不断涌出的大批人马包围的四个人心惊胆战的喊:“名儿!”
卫名顺手拍开古琴的暗格,将藏在里面的短鞭握进了手里:“不要分心,按计划行事!”
“计划?你们早就串通好了?!”
人群外围只剩下了卫名和华觞和季淮尤对峙着。
“简直笨到家了,你们这样还想占了整个大陆,也不怕被撑死!”
“隐然,你想叛变不成!”
“早就跟你们说过,我不是隐然,我叫卫名,或许,你们可以叫我顾言。”
季淮尤咬牙:“顾言?天仓那个银面将军?”
卫名挑眉不语,算是默认了。
“不可能,顾言已经死了,我射出去的箭上有毒。”
眼神扫过来,卫名微微皱眉:“当初暗箭伤人的居然是你,可惜我命大,现在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