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药对于外伤非常有效,每回她要是不小心伤到啦,只要擦了它不多久便会痊愈,连个疤痕都瞧不着。
此刻,她望着他的眸光少了些冷漠,多了一点点探究。
如果他真如他自己所言,是怀着目的而来炎家的,何必对她这么好?
眼见自己的衣袖被越撩越高,他仍旧心无旁骜的细细涂抹着,那种专心三思照顾她的模样让她不自在极了。
“我剩下的我唤田娃来抹就行了。”她有些心慌意乱,急忙地抽回了手,想要阻止他这益发亲密的行为。
她与他虽然有着夫妻的名分,可却从没有夫妻之实,因此尽管他的动作无比轻柔,她还是坐立难安。
“别任性,你的身子骨一向不好,娘这回气极所以失了分寸,这几棍你要是真不当一回事,只怕日后会落下病谤。”他伸手想要拉来她缩回去的手臂。
她倔强地不肯伸手,反而冲着他问道:“你方才不也替我挨了一棍,怎么你就不用擦药?”
“我的伤在背上。”没有像一般男人那样硬逞强,好似自己拥有金刚不坏之身,缪成载只是漾起了一抹苦笑。
他不是长臂猿,后面也没长眼,身后的伤他自己当然顾不到。
这倒是炎雨阳一听,愣了下。
按常理,他是为了救她而受伤,她自然要为他做些什么,但若要为他上药,就得让他先宽衣,想到那光景,她的眉头就忍不住为难地往中间蹙拢。
“别皱眉,我可没有要你替我上药的意思,我只是想快些替你擦好药,回头我自己再让福伯替我上药就行了。”
只消一眼,他就知道她的脑袋里转着什么思绪,打以前到现在,她的单纯从来没变过,想法简单地让人一眼可看穿。
三年过去了,很多事,他希望她能自己去体会,可惜左等右盼的,就是盼不着她想通的那一天。
所以,当炎夫人提议让他俩择自拜堂成亲时,他毫无异议地答应了。
因为再这么默默地等下去,只怕他头发都白了,她还没有想通的那天。
要说他对她有爱吗?他其实不知道,他只确定无论如何,自己都想保她无忧、想让她幸福快乐。
如果爱是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一切也无悔,那他想,他是爱她的。
“我又没说不为你上药,你的伤是为了我才受的,我不替你上药,谁替你上?”见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,炎雨阳还来不及深思就急忙说道。
但话一出口,不只缪成载惊讶,连她自己都恨不得将自个的舌给咬了。明明不想面对那样的窘境,偏偏话就是莫名其妙的冲口而出。
“好,我先替你上好药,等会再轮你替我上药。”故意当作没瞧见她懊恼的脸色,他眸中含笑,点头应好。
“不是我的意思是”自己跳到洞里面,这下她简直进退不得。
“怎么了?你不愿意?”他问着,大手却趁她绞尽脑汁想借口时,悄悄又拉起她另一边的衣袖,当大片的红肿映入眼帘,他眸中立即出现满满的心疼。
“我没有不愿,只是只是”她支吾着说不出话,不懂为何他总是能待她这样温柔,那种感觉就像她真的是他所珍爱的人儿一般?
她愣愣地望着他轻柔为自己抹药,神情专注又有耐性,仿佛在这时天塌下来都没有她身上的伤重要
突然间,身上一阵凉意袭来,兀自出神好久的她这才猛然回过神,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松开了她的腰带,神色自若地褪下她的外衣。
她一惊,慌张失措地伸手阻挡,喝问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她瞪着他,眸底写满浓浓的防备。
若是平常时候,为了不想惹她生气,他通常由着她去,但这回不行。一来是她身上伤势需处理,二来是刚刚他已经下定决心,要将这一切的错误导正回来,所以将不再由着她对自己任性了。
“嘘”他伸出修长的食指,抵上了她丰润却苍白的唇儿。
谁能在这种情况下噤声啊?
她没好气地又瞪他一眼,正想再次开口说话,谁知他却冷不防伸手点中她的穴道,顿时她就像被贴了符咒的僵尸,一动也不能动,只能张大眼不安的看着他。
“别怕,我只是要替你抹药,不帮你处理好伤势,我无法安心。”他轻声说道,不顾她惊羞的眼神蓦地褪下她的外衣和里衣,直到脱得剩下艳红的兜儿,他才让她俯趴下来。
哼!她的伤关他什么事啊?
炎雨阳浑身上下因为羞赧而红得像虾子,一点也不想承他的情。想要这么告诉他,无奈有口不能言。
“下回,别再和娘这么硬碰硬了。”瞧着她背后红紫交错的棍痕,他心怜万分地说道。“你是我妻子,保护你是我的责任,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我。”缪成载一边说,一边努力专心地继续抹着药。
他向来以有着绝佳的自制力为傲,就算不比柳下惠坐怀不乱,至少这世间能引得他失控的女人倒还没出现过。
只是如今单单瞧见眼前她滑腻诱人的美背,他就感到热血沸腾,唯有极力克制才能不听凭体内欲望的驱使,冲动地占有她。
他知道于情于理,身为丈夫的他能随时拥有她,让她名副其实成为他的妻子,可是一旦他勉强她做了不愿的事,她会恨他的,而他不愿意如此。
从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的爱恨,反正尘世间的事转眼就成过眼云烟,所以当三年前她仰着头质问他时,他才坦白得没有一丝犹豫。
眼看她气得拂袖离去,他也认为她不过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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