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官家为何要叫官家?”逍遥子看着面前的赵德昭,正着脸问道。
赵德昭站直身体,整了整衣冠,一脸肃然地回答道:“三皇官天下,五帝家天下,皇帝兼三、五之德,故曰官家。”
“那你若登得帝位,该当如何?”逍遥子又问。
“兄长,此话何意,可是爹爹他……”赵德昭脸色一变,急忙说道。
逍遥子直接打断了他,说:“你无需担心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赵德昭压下心中的疑惑,回答道:“孟子有云: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,得乎天子为诸侯,得乎诸侯为大夫。诸侯危社稷,则变置。牺牲既成,粢盛既洁,祭祖以时,然而旱干水溢,则变置社稷。’我若为王,对内则重视农业生产,减省农税,轻徭役;对外则加强军队,收复北疆与西域,重现汉唐雄风。”说着,他用力挥了一下手臂。
“很好,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,我相信你能做好。”逍遥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,“下午你还要帮官家处理政务,今天就先到这里吧,你去找德芳修习武艺去吧,强健的身体也很重要。”说着,便朝皇宫外走去。
“兄长慢走。”赵德昭躬身行礼。
逍遥子回到了王府,叫来了管家——这边王府也有一个留守的管家,负责这边的修整工作,问道:“今天可有什么人来拜访?”
自从逍遥子回京,来访的客人便络绎不绝,朝中大臣,轮休武将,都来王府拜见。
“殿下,今天早上寇准寇大人来过一次,还有杨延朗将军也来过。”官家恭恭敬敬的回答。
逍遥子曾邀请寇准住在王府,但寇准没有答应,说是不想让其他人觉得他和逍遥子的关系太过密切。逍遥子知道他的脾气,也就给他在外面租了个小院子。
逍遥子问他:“他们可有说有什么事情吗?”
官家回答:“他们没说,只说是换个时间再来拜见。”
“殿下,寇大人和杨延朗将军前来拜见。”正说着,一个下人跑过来通报。
“请过来吧。管家,去准备一些茶点。”逍遥子吩咐道。
下人应了一声,便跑出去接人去了。管家也去准备去了。
不一会儿,只见寇准和一个英伟不凡的男子进来了。
“寇准(杨延朗)见过殿下。”
“不必多礼,来,坐。”逍遥子请他们坐下。
待他们坐下,逍遥子问他们:“你们今天跑了两趟,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
寇准先开口说道:“殿下,我来东京城已经有半个月了,得回长安了,前来辞行。这阵子殿下为我引荐了不少人,让我受益匪浅,特表感谢。”
逍遥子一听这话,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说道:“平仲可是在这东京城待得不习惯,你知道,长安是我的封地,你在这里待多久都没人敢说什么的?”
寇准回答道:“东京很好,但是我身为一方知府,却流连外地,实在是说不过去,所以我想回去,尽知府之责。”
逍遥子笑了:“平仲有心了,既然你去意已定,那便回去吧。我还要在东京多待一阵子,有什么事可以差人来寻我。”
“谢过殿下。”
和寇准说完,逍遥子又看向杨延朗。
“你就是被辽人唤作杨六郎的杨延朗?真是好相貌,当真是虎父无犬子,杨业将军生了个好儿子啊。”
一旁的杨延朗赶紧站起身向逍遥子深鞠一躬:“谢殿下夸奖,末将愧不敢当。我此次来是想向殿下道谢,殿下救下了我父亲,并惩治那恶人王侁,实乃是大恩,无以为报。”
“杨业将军智勇双全,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大将,可惜被奸人所害。我也是适逢其会,却也只救了杨业将军一人,延玉却没来得及。”逍遥子叹了口气,说道。
——
那时逍遥子刚好去太行山采一味草药,路上遇见一伙溃散的辽兵,从他们嘴里得知杨业在附近作战,便寻了过去。
等到他找到陈家谷口,却发现杨业已身中数箭,落马被俘。逍遥子在夜里潜入辽营,救出了杨业,也得知杨延玉已经战死,尸首被辽军置于杨业旁边的营帐里。
带着杨业和杨延玉的尸首,逍遥子悄悄地出了辽军营地,等到第二天早上,辽军才发现杨业不见了。
杨业伤势太重,逍遥子直接带着杨业回到了长安,但终究是气血亏损太多,伤及根本,以后无法再重临战场了。而之后逍遥子则是因为药材需要处理走不开,就派人送杨业和杨延玉的尸首回了东京。同时修书一封给赵匡胤,请他严惩王侁。
当时朝会上赵匡胤都快气炸了,脸色青白,朝堂上一众大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本来几位朝中大员提议大将军潘美降职三级,监军王侁免冠、流放到金州。现在逍遥子的信一到,赵匡胤直接将王侁斩了首,杨家众人感激零涕,众朝臣也是心有戚戚。
——
“殿下救回我父亲已是无以为报,怎能奢求更多。”杨延朗轻轻摇摇头,说道:“二弟当时已经身死,时也命也,殿下带回他的尸身,已是大恩一件了。”说罢竟是直接跪拜了下去。
逍遥子赶紧拦住了他,将他按在了椅子上,说道:“好啦,你若要谢,谢当今官家就好,你若能带兵平定西域,那才是最好的报答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杨延朗点了点头,坐了回去。
待到华灯初上,逍遥子又留了两人在王府吃了晚饭,才放他们回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寇准便离开东京回长安去了。逍遥子没有去送他,早上还要教导赵德昭,只是派了两个护卫一路护送。
就这样又过了两天,逍遥子刚从皇宫回到王府,让下人泡了一壶茶捧在手里喝,却只觉心猛地一悸,手中不觉一用力,茶碗直接给捏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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