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,时然伸着手扑在江乾北身后,似乎想要帮他挡住,可是却被小石子绊了一跤,眼看着就要跌倒。
【然然别怕!我在这呢!】
霸天语气焦急,也顾不得其他,直接咬牙开了双重外力。
原本的离弦之箭忽然近乎玄学地在时然脑袋上空九十度拐弯,飞到了天上,而时然跌倒的速度被无限放慢,最后稳稳趴在了江乾北的后背上。
这一切的一切,仅仅发生在刹那之间。
江乾北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时然,小家伙那眼里的担心,是出于人的本能。
一切都发生的太快,他根本不可能有伪装的机会。
握紧剑鞘,还不等江乾北拔剑,那只箭羽竟朝上飞了出去。
揽住时然的身子,江乾北一只胳膊将他抱稳,眼底暴戾的杀意不再收敛。
利刃出鞘,带着凌冽的寒光,犹如苍龙出海直飞云霄,直直穿透树上黑衣人的胸膛。
血液飞溅而出,连带着翠色的树叶都被染上粘稠。
江乾北捂住时然的眼睛,他眸子红的可怖,宛如地狱修罗,他回过头,声音冷静的诡异。
“伤孤至宝,便拿你们项上人头赔罪吧。”
封了时然眼睛上的穴道,江乾北声音忽然变得很轻:“乖崽,闭上眼睛,等着孤来接你。”
时然点头,盘腿原地坐在地上:“然然就在这里,哪都不去。”
外面的厮杀声漫不绝耳,时然吓得脸色发白,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。
可他不想让江乾北为自己分心,忍住害怕,时然坐在原地,把眼睛闭得死死的。
“尧垣。”江乾北站在原地看着越聚越多的黑衣人,语气从容,下巴微抬,眉宇间都带着狂傲狠辣。
身着白袍的少年单膝跪地:“属下在。”
“照顾好他,如他少了一根发丝,唯你是问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领了命,尧垣扣上面具,遮住自己的脸,宛如一头凶兽,站在时然身旁,巍峨不动。
林中掀起微风,丝丝血腥气钻入鼻内,江乾北整个人都兴奋起来,眸子里都带着浓稠的杀意。
“既然有人这么不想我回去,那我就送点见面礼聊表心意,可好?”江乾北腰间的佩剑开始震动,发出金属的铮鸣,似乎有些迫不及待。
黑衣人们表情凝重,悄无声息地慢慢向江乾北靠拢。
“孤的这把剑,名为荣霄。荣霄出鞘必定要见血才肯罢休,今日.你们命好,便留在这吧。”江乾北笑的猖狂,修长的指骨捏住剑柄,抽出‘荣霄’,剑身的寒气几乎凝成实质。
没人看清江乾北的动作,所有的黑衣人被挥出的剑气瞬间封喉,倒在地上失去声息。
尧垣闭目感受着周围的杀意,在某个临界点,瞬间睁开眼,声未到人已经冲了出去,斩掉扑过来的黑衣人的首级。
“主要护的人,你们岂能伤?”甩掉剑身上的血,尧垣表情冷漠。
时然看不见周围,可是听觉却异常灵敏,他捏着自己的衣服,声音又软又乖:“这个小叔叔...小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呀?”
尧垣一愣,旋即单膝跪地,语气尽量放缓:“小殿下,主上已经清理了余孽,您大可放心。”
这个称呼,好生奇特。
话音刚落,江乾北就应经渡步走了过来,抱起地上的时然,帮他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:“乖崽可害怕?”
时然没有撒谎,他摸索着江乾北的手,随后用力握住,语气担忧。
“小哥哥有没有受伤?”
“这些人伤不到孤。”江乾北说的平淡,他轻轻拍着时然饿后背,又揉了揉他脑后的软发,状似安抚。
他可是从真正的人间炼狱爬出来的人,把他造就今天这副模样的人,可不就正是远在皇宫的陛下么?
把备用马车迁过来后,江乾北抱着时然进了马车,这才给时然眼睛的穴道解开。
感受到光源,时然眯起眼睛缓了缓。
待彻底看清江乾北时,二话不说抱着他的脑袋开始仔仔细细检查,确认没有伤口后,时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,竖起大拇指。
“小哥哥好厉害!”
江乾北只是搂着时然,像是抚摸猫儿般轻轻摩挲着他的身体。
时然对于他来说太过新奇,像是一块还未被人发现的美玉,只待细细雕琢一番,日后必将成为问世绝品。
“启禀主上,皇城眼线来报,此次派来的杀手,乃是德妃娘娘的母族。”
尧垣出现在马车内,单膝跪地,低下头,冷静汇报。
德妃是主上的生母,因为主上不能得到陛下宠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,尤其是直到质子交换期已到,更是恨不得将殿下除之而后快。
想到这,尧垣捏紧手指,心中更是一片怒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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