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然也听得到门外的对话。
杯中的茶是上等的茶叶,可是喝起来就是不香了。
“二殿下要在门外站多久?可莫要折煞了肖某。”内力入耳,肖晏修的话隔着内力传入江乾北的耳中。
江乾北推门而入,复又将门挥手关好。
“孤倒是不知,肖神医此番突然回京,打的是什么算盘。”
抱着时然,江乾北从容地坐在椅子上,整个人气势磅礴。
肖晏修笑容不变,他像是将一切都置身于外,却又仿佛早已成了局中人一般,目光玩味。
“殿下手里有肖某想要的东西,作为交换,肖某可许殿下的一个承诺,只要在肖某能力范围内,定然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“既然肖神医能说出这番话,想来孤这次回来的计划你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。”江乾北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,一声一声,清脆又有些令人捉摸不透。
“肖晏修只认可强者,现在的皇帝并非强者,这皇位,便不该由他来继续坐着。”
记忆已经开始模糊,肖晏修甚至记不得曾和他说过话的面孔,可那一字一句,皆是刻在骨子里,无时无刻不在煎熬。
“子晏,这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,若有那么一天,坐在权力巅峰的人担不起这座江山,除掉他,扶持更有能力的强者,这样,朕的国家才能得以经久不衰。”
“朕的眼睛只能看到这里了,你又能看多远呢?朕知你聪慧,你心里必会怨恨朕,可朕为了这江山社稷,不得不出此下策。”
“子晏,剩下的,就交给你了。这万里江山,替为兄看管好。”
肖晏修拳头紧紧攥住,指骨捏的开始泛白,杯子应声炸裂,连着墙都开始出现裂痕。
江乾北眼里划过冷意,他坐在椅子上将时然护在怀里,化开肖晏修爆发出的内力,并毫不犹豫地用内力将其顶了回去。
两股极其霸道的内力相互碰撞,屋内的东西已是七零八落破碎不堪。
乔羽凝哪里顶得住这种真伤+暴击+穿透?
鼻血顿时喷了出来,连着嘴角都在渗血。
“师父...出人命了...”
她拼了老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,肖晏修瞬间回神,收了内力封住乔羽凝周身大穴,又把丹药喂入她的口中。
骇人的内力收回体内,江乾北面色如常。
“肖神医心中可是有了权衡?”江乾北松开捂住时然眼睛的手,看着小家伙带着面具乖乖巧巧的模样,忍不住啄了一口。
“小哥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玩摔跤吗?然然也要玩!”时然看着甩的一片狼藉的地盘,眼睛晶晶亮。
【两个人摔跤能把第三个人摔吐血吗?!】
霸天忧愁叹气,他儿子太单纯了这咋办啊?
“不是摔跤吗?”时然戳脸:“难道小哥哥刚才和这个大叔打起来了?!”
【不不不,他们是在摔跤,闹着玩呢!】
不能让儿子担心,摔跤就摔跤,反正不是第一次睁眼说瞎话,熟能生巧!
肖晏修将乔羽凝扶到墙角闭目调息后,他站了起来,目光沉得蒙了一层阴霾。
“我会帮你,我答应了一个人,而你,足够强。”
江乾北和肖晏修的目光凝视在一起,随后皆是笑的无情又残忍。
颠倒乾坤九子夺嫡,他当真期待那些人看见自己这个废物最后踩着尸体杀进大殿时,一个个会是何等表情。
“百年麝蜜,我会派手下送入肖神医的府邸。”江乾北抱起时然,推开窗户,回过头,看着肖晏修,唇角漾起弧度:“孤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说着,直接抱起时然朝着郊外飞去。
肖晏修看着满屋狼藉,忽然气笑了。
这二殿下真真是睚眦必报,他刚才险些伤了他怀中的小宝贝,他便让他破了财。
............
尧垣一行人抵达城门时,江乾北稳稳落在马车中。
尧垣见了江乾北,训练有素地跪在地上:“参见主上。”
摘了面具,江乾北抱着时然有些慵懒地靠在榻上:“你拿着麝蜜,送去城郊的神医府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尧垣掏出腰后的荷包,握在手里,朝着城郊的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。
乔羽凝鼻子里还塞着纸,坐在宽敞气派的府邸里,整个人都魔幻了。
“师父你居然是个有钱人啊,真没想到。”
肖晏修倒是不甚在意:“身外之物罢了。”
乔羽凝正准备再说什么,门外突然响起洪亮的少年音。
“敢问神医可在府中?再下奉命来送件东西,劳烦开一下门。”
肖晏修勾唇,飞身过去将门打开,果不其然看见了尧垣的脸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,小侍卫。”
尧垣原本和善客气的脸在看见肖晏修的那一刹全部崩塌,面色黑如锅底,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,一字一句从嘴里磨出来。
“老王八,速来受死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