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对面传来的声音隐隐绰绰,听得乔羽凝险些流出鼻血。
她脸紧紧贴着纸糊的窗户,差点把窗户纸捅破。
“好听么?”
乔羽凝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对面的动静,压根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点了点头:“太刺激了,小侍卫应该再大点声,我听不...”
话说一半,乔羽凝忽然卡住。
她僵硬的扭过头,看着身后一脸似笑非笑的肖晏修,‘噗通’一声就跪了下去。
“师傅我错了。”下次还敢。
尧垣也穿上了衣服,他站在肖晏修的身后,脸色黑如锅底地看着乔羽凝。
随后他又又恨恨的看了眼肖晏修:“你们师徒俩真是一个德行!”
乔羽凝一听,当时就不乐意了,她站起身子:“你有什么事冲我师父来,骂我算什么本事!”
尧垣面色铁青,明显是被乔羽凝噎了一下。
他要是能打过肖晏修那个老王八,会被按在榻上任他蹂躏?
乔羽凝当然也知道尧垣气啥呢,她冷艳一笑。
让你说老娘是重口味!
然而她目光一转,忽然就傻了。
“师父...你居然还种葡萄?这哪是草莓啊,都紫了,个头这么大!”
尧垣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脖颈,瞬间面色红的滴血,转身就飞了出去。
肖晏修看着乔羽凝,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,真是为师的好徒儿,今晚的茅房你去刷吧。”
“为啥啊?我说的难道有错吗?!师父我刷茅房你干啥,你是主犯!”乔羽凝万分不服,她一想到恭桶的味道,差点呕出来。
肖晏修淡下笑意,看弱智一般看了一眼乔羽凝。
“我还能干什么?自然是把你师娘接回来。”
............
燃着熏香的寝殿内,时然睡在江乾北的怀里,小脸通红,一片怡然。
江乾北靠着贵妃榻,一只手揽着时然的身体防止他不小心掉下去,另一只手翻着书信,手指轻轻点着纸张,似乎在思考些什么。
“启禀殿下,菩提寺传来消息。”暗卫悄无声息地跪在江乾北下方,原本很大的音量在得到江乾北警告的眼神后瞬间被掐住嗓子眼,直接把音量降到最低。
小家伙翻了个身,脑袋无意识地蹭了蹭江乾北的腹肌,随后又睡了过去。
“说。”
江乾北语气似乎有些不悦,连着耐心都少了几分。
暗卫额头流下一滴冷汗,他小声开口:“太后已经从菩提寺离开,正在朝皇宫起驾。”
“太后身边随行了多少人。”江乾北目光毫无波澜,连语气都带着慵懒。
“此次回宫怕是保密的,只有几个侍卫护在马车周围。”侍卫斟酌着开口。
江乾北低低‘嗯’了一声:“派几个眼线盯紧了,别出差错。”
“是!”暗卫低头领命后,连忙退了出去,丝毫不敢多做逗留。
今天是疯狂想念前侍卫长的一天,主子太恐怖了。
江乾北捏着时然的发尖,目光中带着深意,沉淀如墨,无人看得透。
他对太后倒是无甚太大的印象,她一向身居佛门,且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,倒是没想她人那般踩高捧低。
不过太后的母族根系错综复杂,也是重要的一步棋,她的举动,关乎了这场夺嫡战中重要的走向。
现如今,虎符被一分为二,一半被皇帝揽入囊中,另一半却不知所踪,若能得到另一块虎符,那便是如虎添翼,势如破竹。
只怕太子也在寻找另一半虎符。
刚出去的暗卫忽然再度闪身进来,语气带着些微惧意:“启禀主子,太后...请您和小殿下入宫一聚。”
江乾北目光一敛,唇角忽然就翘了起来。
身在寺庙却依然能分心朝堂格局,真是个精明的人。
“即刻便去,更衣。”江乾北挥了挥手,将人遣散后,换上了玄色的朝服,原本披散的头发也挽了上去,五官锋利又冷峻。
时然睡醒后,忽然发现江乾北换了一身行头,整个人都有些蒙蒙的,半晌,他开小心翼翼地开口,语气有些试探。
“小哥哥?”
江乾北将时然抱起来,点了点他的鼻尖,嘴上虽然在微笑,可眼底却不见笑意。
“怎么,认不出来孤了?”
时然上上下下打量着江乾北,满眼的惊赞:“小哥哥把头发盘上去了好帅!然然都没认出来,变化太大啦!”
江乾北眼底回暖,他挑着时然的下巴,惩罚般咬了一下小家伙的嘴唇:“惯会嘴甜。”
小家伙被咬的有些吃痛,他委屈地瘪了瘪嘴,声音娇嗔:“本来就是嘛,然然又没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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