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尧垣默默走过去,握住了他的手:“我在。”
手中传来的热意唤回了肖晏修的意识,他笑了笑,握紧了那双手。
死了的人不会复活,他走过的光阴,也不会回来了。
何必拘泥过去?眼下的人更值得珍惜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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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府中,江乾北直奔寝殿的方向。
推开门,他看着小家伙翘着脚丫正优哉游哉地看着图画书,嘴里还吃着厨房刚做好的红豆糕,小脸塞得圆嘟嘟的,可爱极了。
原本慌乱又暴戾的情绪得到安抚,江乾北渡步走到床榻旁。
看见江乾北,时然的眸子一亮,直接飞扑过去,连着红豆糕的残屑都粘在了江乾北的衣服上。
“小哥哥你回来啦!!”
“乖崽可有听话?”江乾北揽着时然,用力吸了一口时然颈窝的奶香。
“除了去茅房嘘嘘以外,然然都在被窝躺着呢!”时然晃了晃脚丫,笑的甜极了。
江乾北勾了勾唇,摩挲着时然软嫩的下巴,猫儿般逗弄着,末了,尾音微微翘起,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撩人:“嗯,乖。”
“然然的桂花酥呢?”时然伸出手,准备接住来自江乾北的投喂。
江乾北面不改色地闻了一下时然:“今日宴会上并无桃花酥,皇帝突然昏迷,宴会提前结束了。”
时然瘪瘪嘴,但是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,抬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江乾北:“那奶奶没事吧?”
“太后久居宫中,从不出席宴会这种喧闹场合,自然无事。”褪了外袍后,江乾北拔下发簪,乌发披散下来,他揽着时然,将他扣进怀里。
小家伙注重太后,太后也诚心对小家伙好,那他自然不会害了太后。
不过倒是江泰...
江乾北的眸底划过一丝狠戾,若是他有半分意图,他必将他碎尸万段。
时然窝在江乾北的怀里,小脑瓜左蹭右蹭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然后掰着自己的小手,笑嘻嘻道:“小哥哥,还有两天就是然然的生辰啦!”
江乾北捏住时然的手,开始沉思起来。
康帝两日之内就会被蛊虫吸尽心血而亡,既如此,便在那天,抱着他的乖崽在龙椅上为他庆生。
“孤会送乖崽一个,此生难忘的礼物。”江乾北勾着嘴唇,笑的妖冶又有些令人毛骨悚然。
权力的巅峰和这片江山,都是为了哄时然开怀罢了。
“好!!”时然开心极了,他拍拍手:“希望能快点过生辰!!”
时然满心满眼的期待着,可他不会知道,他失约了,那个视他如命的小哥哥,找不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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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然生辰这天,皇宫传来消息,康帝病逝,已经驾崩了。
江乾北换上一身黑色的外袍,他头发随意地披散着,嘴角的笑容愈发兴奋,隐隐透着病态的快意。
他等这一天,已经太久了。
“乖崽乖乖等着孤,等到了天黑,孤便来接乖崽配太后一起庆生,可好?”江乾北吻着时然的眼皮,满眼的怜爱。
时然乖乖点头:“然然等着小哥哥!”
“保护好小殿下,他若是有事,你们便提头来见吧。”江乾北撂下话,翻身上马,一路直奔皇城进军。
暗阁除了守着亲王府以外的暗卫们,东南西北四部人马全部集结,黑压压地跪了一片,连带着江鸿景先前私养的兵力和江景的私兵,近五万人,直逼皇宫,气势恢宏。
太子是假的,现如今已被压入大牢生死不明,唯一能和江乾北抗衡的,便是三殿下江景了。
江泰顶着江景的脸,他看着城墙下黑压压的私兵,咬着牙根:“江乾北,你当真要置我于死地?”
“留着你也不过是为了看看老皇帝怎么处死你,让你体验一下皇家无情罢了,跳梁小丑,也配和孤讨价还价?”
“你大概不知道吧,江景除了你手里掌控的那些私兵外,还私自养了一百二十名死士,这个秘密除了我,没人知道。”江泰笑的有些扭曲:“既然你不肯放我一条生路,便拿着你那个孩子的命来给我陪葬吧。”
说着,江泰站在城墙上癫狂地大笑起来。
“找死。”被触及到底线,江乾北拔出荣霄,直接将剑身扎入江泰的身体里,将他捅了个对穿。
江泰瞪大了眼睛,大口大口地呕着血,他咧着嘴:“没用的,江乾北,你算计了所有人,你也换不回那个孩子...”
在江泰身体倒下去的那一刹,亲王府上空便被点燃了的求救的信号烟花。
暗卫拖着重伤的身体,强撑着一口气,跪在江乾北脚下。
“主上...小殿下他被一群死士给夺走了。”
那一瞬间,江乾北的脑袋开始轰鸣,眼睛迅速遍布红血丝,他露出自己森然的牙齿,那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。
“找、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