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。
时然退出梦境的那一刹,隐约间听见了江乾北最后的呢喃。
“若是这天下为朕陪葬...倒也不虚此行。”
眼眶酸胀到了极致,时然恨不能大哭一场,然后紧紧抱住江乾北,给予他一些温暖。
他睁开泪眼朦胧的眸子,意识尚在混沌中,却被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温柔拭去泪珠。
睁开眼睛,时然看见了江乾北近在咫尺的脸。
两年过去,江乾北早已彻底褪去青年那略微的青涩,此刻的他,五官深邃精致,那双眸子中的城府再透不出分毫,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时然扑过去,用力搂住了江乾北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江乾北的衣袍中,脚上的链子被他晃动的叮当作响。
江乾北眼中划过转瞬即逝的异色,他大手轻抚着时然的后脑勺,声音低沉中带着令人沉醉的宠溺。
“乖崽身体可有不适?”江乾北捞起时然,将人带进怀中,以一种占有的姿态,牢牢地搂着他。
时然摇了摇头,脚上的链子带着些微凉意,让他忍不住蜷起脚趾。
“就是很想小哥哥。”
江乾北不错过时然一丝一毫的变化,他看着小家伙略微蜷起的脚,只觉得极为惹人怜爱。
他捏着时然的下巴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乖崽不打算告诉告诉朕,这两年,你都去了哪?”
江乾北话语中带着绝对的掌控欲,他目光如豹子般死死盯着时然。
时然低下头,声音嗫喏:“然然被人救走了,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睡觉,才睡醒。”
“睡、觉?”江乾北嗓音低沉,将这两个字在口中一字一句地重复着。
他拇指拨弄着时然粉嫩的嘴唇,笑意不达眼底:“乖崽觉得,朕是傻子?”
时然一见江乾北不信,急了,他搂着江乾北的脖颈,跪坐在他的腿上,脚铐和手上的铃铛均在叮当作响。
“我没有撒谎!”
时然眼神清澈,直视着江乾北,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。
“然然醒了以后就来找小哥哥了,对不起...当时都怪我,我要是跑的再快一点,就不会被抓住了。”
想到当时被抓的场面,时然垂着头,整个人都难过极了。
耳边的脆响让江乾北异常愉悦,现在的乖崽被困于他亲手打造的金屋中,脚上的镣铐和手上的追魂铃,都是他亲手为他戴上,这一次,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。
“无事,这回,不会再有人能伤你分毫。”江乾北吻住时然的嘴唇,带着掠夺和占有,力道凶猛。
大手死死扣着时然的脑勺,不让他躲闪。
现在这天下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归顺他的,另一种,是不归顺他正躲避军队追杀如同老鼠一般的存在。
江乾北冷笑一声,暴君又如何,没了时然,天下都要为之陪葬。
时然双手贴着江乾北的胸膛,被迫承受江乾北的吻。
眼里渐渐沁出生理泪水,时然轻轻推了推江乾北,带着示弱和讨好的意味。
他要喘不过气了,小哥哥太猛啦!
江乾北看着时然憋得通红的小脸,略略松开嘴唇,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时然紧紧揪着江乾北的衣袍,整个人如同菟丝花一般攀附着江乾北,娇软又脆弱。
“小哥哥有没有照顾好自己?”时然看着江乾北眼中的血丝,只觉得心中酸疼的难受。
撑起身子,时然吻了吻江乾北的额头,奶香味肆意游荡在两人之间。
他亲口打破了江乾北的顾虑,语气真挚又郑重:“小哥哥,这次你可要保护好然然哦,然然要永远陪着你,再也不走啦!”
几乎是一瞬间,江乾北险些失控。
红色的幔帐被吹得四处飞舞,江乾北按着时然,在他的锁骨处细细吸.吮着。
他的小骗子惯会骗人,他已经逃了两年了,又让他如何相信他再不会离开?
时然于江乾北看来,宛如画本子中的精怪一般。
他突如其来的闯入自己的世界,让自己把他当成了唯一的阳光,却又一声不响地消散于人海,任由他将这个世界翻了个底朝天,也再找不到一丝一毫音讯。
“小骗子,即便你想跑,孤也不会放你走的。”江乾北在时然的脖颈处留下朵朵红梅,印在瓷白的皮肤上,娇艳靡丽。
“然然哪都不去,我要陪着小哥哥,一起幸福!”时然搂着江乾北,撒娇般地蹭着。
他身体已经长大,再不似儿时那般,此刻哪怕是撒娇,都带着说不出的勾人。
江乾北眸光渐渐暗了下去,他坐起身子,轻轻抚着时然的小腿,笑容带着深意。
“乖崽,即便你想离开,也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