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原定周五晚上坐火车过去,周六早晨到,修好后再坐着周日晚上的车回来。然而事实总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烦,高教授在周六下午的时候接到的梁君诚的消息是:“老师,这仪器坏的有点复杂,我俩周二上午再回去。”
高教授:“……”
高博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,早年还去北欧留过学,什么事儿没见过,当下也没拆穿,说了声“好”。
初皑和陈嘉泽在这边抱着手机大眼瞪小眼。他俩本来是存了想看看高老师是否发现了他俩之间的事情的心思的,却不料老教授严防死守,从短信里根本没法突破。
初皑顿了顿,打算静观其变,却没想到周二上午他一过来,坐在另一间小办公室里的高教授就给他发了消息:“下午晚点回家,有件事情想跟你探讨。”
初皑:……
他回过去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下午六点钟的时候,办公室里的学生该吃饭的吃饭、该上课的上课,连陈嘉泽都不在位子上。初皑顿了顿,刚想去找高老师,老先生便踱着步子进了屋。
高老师手脚十分利索地坐在了桌子上,往外看了看,确认了一下整间办公室里都没别人,便开口笑了笑,问他:“君诚啊,你以前修仪器有超过一天的时候吗?”
初皑:“……”
初皑:“没有。”
高老师看着他挑了一下眉毛。
初皑靠在椅子上,也没说话。
高博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。平日里亲切和善,非常喜欢与学生们待在一起,且乐于接受当下的新鲜事物,常常说不能与他们有代沟。他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,忍不得他们受半点委屈。即便是带着本科生进行为数不多的课程实习,也从来都不让研究生跟着一起爬山受累。
而学生们与他有“距离感”,则完完全全是因为年龄的关系。毕竟都是可以做爷爷的人了。
初皑笑了笑:“当时下雪了,路不好走……”
他俩周六上午到了那边之后,先把行李放在了站点内的宿舍里,之后一起吃了个午饭,下午便开始捣鼓起了那台坏了的仪器。
仪器内部有一个零件老化了,又因为这两天下雪,零件受不住冻,就这样嘎嘣交代在了那里,连带着整台仪器都出了问题。
他当下便给隔壁市的仪器分公司打,让他们新送一个零件过来。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上午就能送到,然而天气原因,就偏偏出了“意外”:经验老的司机师傅家里有事,请假回家了,年轻师傅不敢开着车走下雪之后的山路,说是等老师傅明天回来了再送,于是初皑便把他和陈嘉泽回程的时间往后推了一天。
中间多出来的一天时间跟白给的一样,两人什么事都没有,陈嘉泽就把宿舍的门给锁了……
高教授叹了口气,开门见山道:“你和嘉泽之间……”
高博隐晦地把手指对了对。
初皑:“……”
初皑看了高教授一会儿,最终点头承认了。
顿了顿,他微皱着眉毛问他:“您……到底是怎么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