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,同样放在了地上。
紧接着,他便把自己的两只手套都脱了下来,分别塞进了衣服两边的口袋里。之后,两只手全都覆上了他的手。
陈嘉泽不紧不慢地抻了抻那只手套的五个指头,一点一点地把手套抻松。初皑也不着急,默默地等着手套被他摘下来。间隙中还把另一只手伸进了他衣服的口袋里,把被他揉皱了的手套拿了出来。
陈嘉泽把他的手套拽下来了,初皑看了他一眼,抖了抖手里拿着的皱皱巴巴的手套,套在了这家伙的手上。
陈嘉泽伸着手等他戴完,又从兜里掏出了另一只手套,跟对方帮自己戴手套一样,把那只手套戴了上去。
两分钟后,他俩才终于互相给对方戴完了手套。街边开过了一辆满载着高中生的大巴车,车身上涂满了各色的彩绘,车顶上也有闹闹腾腾的学生,欢呼着向他俩挥手,说着些祝福的话。
这是挪威高中文化中特有的Russ。每年毕业季的时候,挪威高中生都会以小组为团体,买一辆车,疯狂地开趴狂欢,以庆祝自己毕业成年。
然而毕业季通常在五月,现在才刚刚三月。初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,发现这群学生也并没有穿特定的“Russ裤子”,应该是刚刚得到大巴车,心情激动,遂献宝似的开出来逛一圈。
他挥了挥手,用英语跟他们说了一句“毕业快乐”,学生们欢呼叫闹着说谢谢,还用当地语跟他俩说了一个词。
他俩并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,遂默默地记下来回去查,发现那是一句方言,翻译过来大概是“永远在一起”、“百年好合”。
初皑:“……”
陈嘉泽凑过来跟他一起看电脑,看见那句英文翻译之后顿了顿,下一秒就把脑袋埋在了他的颈间,蹭了蹭,闷声道:“一群小孩儿很懂事哦。”
初皑:“……”
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里,他俩一直在开会、交流,参观挪威各大高校内的自然科学学科及项目。会议开完之后,初皑又趁着难得的几天休息时间,拉着陈嘉泽把整个北欧逛了个遍,看遍了北欧特有的自然风光和人文特色。
在北欧逗留的最后两天里,他们又回到了挪威的首都奥斯陆,在酒店里睡了一晚,第二天取出了寄存在这里的行李,赶往了机场。
机票是下午的,他们过来地很早,休息了一会儿,初皑便拽着陈嘉泽满机场地晃荡。
陈嘉泽就任由他拽着,一路从机场这头走到那头。
北欧人很少,除去大城市之外,很多地方都是自然风光。他俩这几天已经这样手拉手地看过太多地方,却依旧对自然和人文百看不厌,全都是因为有身边的人。
陈嘉泽走着,目光瞟过了街边的一家小餐馆。那个餐馆外面立了块牌子,最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“优惠”的英文,然而底下的具体条款全是挪威语。
他仔细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,晃了晃俩人牵在一起的手:“我们不是说要吃饭吗?”
初皑回过头来:“……嗯?”
陈嘉泽:“我饿了。”
初皑:“……”
他转了一圈,也看到了那边的小餐厅,遂弯着嘴角指了指那边:“去那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