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狠狠的瞪视扫向他,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男人当着她的面脱去外裤只着内裤?
她瞪目瞪跟的警告表情外加严厉的声音,让韩永在立即明白他的提议很烂,他困扰地搔搔头,想了一下,改建议道:“要不,我的货车后头有剪刀,我们把勾缠的地方剪开,当然,是剪我的裤子,不是剪你的裙子,这样你就能自由了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任筱绿立即赞同。“那我们起身,一起走过去货车那边。”
“好!啊——”才刚应好,下一瞬间,任筱绿就被人托着臀部腾空抱起,而大掌摸在她臀部上的人正是韩永在。
任筱绿气得当场想甩他一耳光,刚刚还觉得他的表现诚恳,好像不是色胚的样子,结果呢?一时大意,却被他吃豆腐抱满怀。
“等等,别生气!”赶在她赠送一巴掌前,韩永在远速将她放下,让她双脚着地,原本搭捧在她q弹臀部的两只手像是触电一般,连忙弹开,举高在耳旁。
他语气紧张、表情严肃地撇清解释。“别误会,你跨压在我身上,我要起身一定得抱起你,我没有不良意图。”
任筱绿深呼吸,压下怒火,因为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。
“走吧!去拿剪刀。”她不悦地冷着脸,朝他货车的位置努了努下巴。
“嗯!”他点头,观察着她的表情,发现她好冷,不过冷得很有个性,不是那种高傲盛气的冷,而是孤寂苍凉的冷,那是一种会让人忍不住想用自身温暖去独化的冷。
“看什么?”察觉到他的视线,任筱绿扫了他一跟。
“没”韩永在摇头,同时泛步要往车子走去。
偏偏,男的身高一八〇、女的身高一六〇,高低有差距,彼此之间又勾扯着,导致前进的步伐很凌乱。
“你走路就走路,不要一直磨蹭着我。”任筱绿冷声警告。
她双手交叉环胸护住胸脯,以免被他那看起来很宽厚的胸膛磨蹭到,眼睛瞪着他不断靠过来的身体,脸颊上的红晕从跌扑在他身上后就再也没退去。
“我没有啊”韩永在苦笑,语气无辜地喊冤。“我们两个脚步不协调,身体当然会撞来撞去。”
任筱绿停下脚步,咬牙切齿地问:“那要怎么办?”
韩永在拧眉想了一下,随即想到。“有了,两人三脚。”
“两人三脚?”任筱绿讶叫,脑海里自动出现小学运动会时和同学匀肩搭背抱,在一起玩两人三脚的画面,她用力摇头拒绝。“我才不?”
不协调的脚步踢到韩永在的布鞋,她身体一整个倾倒,脸颊直接撞上他结实刚硬的胸肌,嘴唇上的口红在他浅绿色格子衬杉留下痕迹。
还好这次韩永在反应快,伸出双臂握住她的肩,否则,两人很可能再一次以身体交迭的姿势跌倒。
韩永在咕哝着:“所以我就说要两人三脚啊!”天地良心,他真的只是好心建议,绝不是乘人之危吃她豆廇。
听见他的嘀咕,任筱绿先是抬起眸,挑剔地看他一跟,然后才不得不妥协地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,摸了摸撞疼的鼻子,声音不太情愿地说:“那就”眼神刚好落在他浅绿色格子衬衫上,看见了她留下的口红印,涌上双颊的热潮让她手足无措,声音也变得很弱。“就只好两人三脚。”
“嗯!”韩永在点头,很庆幸她终于想通了,良善的脑海里只想到要帮她解除现况,完全没想到要占她便宜。
他举动自然地一手搭上任筱绿的肩膀,努了努下巴,示意她也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任筱绿很别扭地伸手照做,手一搭上他的肩,发现他的肩膀比目测的还要宽阔厚实。也对,从他的轻便穿着与开货车来判断,像是经常劳动的样子。
“一是左脚,二是右脚,开始了,一、二、一、二”韩永在心无旁鹜,低着头看两人的脚步,尽管两人的脸颊只距离不到十公分,他也没分心去注意软玉温香在怀,只顾注视两人的步伐是否一致。
任筱绿默默观察着他的举止表情,他的表现确实不像登徒子,她似乎有点反应过度了。
也许也许等一下两人之间的羁绊解除后,她该给他一个道歉与道谢。
思索间,两人已经走到货车旁,韩永在探头在货车后头寻找,没多久便取出一把园艺剪刀。
“我要剪了,你别乱动,我怕剪刀会伤到你。”他担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任筱绿当然明白刀剪无情,她点点头,不敢乱动。
看见她点头后,韩永在低着头,用剪刀,小心翼翼地解去牛仔裤上与她的裙摆纠结的地方,很快地,牛仔裤被剪出一个很诡异的破洞,露出里头的蓝白条纹男性四角裤。
任筱绿获得自由,大大松了一口气,身子后退一大步,低头看针织裙摆。很好!纠缠处是解开了没错,但是她的裙摆上却挂着一块可笑的牛仔布料。
“这块布”她拎着那块挂在她裙子上的布,再看看对方那剪破一个洞的牛仔裤,以及牛仔裤里头的条纹内裤,难为情地把眼神撇开。
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滑稽,让她哭笑不得。
偏偏,韩永在还很耿直正经地回她一句:“那块布不用还我没关系。”
他认真的回话让任筱绿忍俊不禁,感觉笑意拉扯着她紧抿的唇线,下一秒,她轻轻笑了出来。
很轻、很淡的一抹微笑,但是已经足以让她脸上的戒备与冰霜独解,让韩永在怔忡恍惚,原来冰山美人笑起来是这等模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