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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,结婚通常是失去理智的冲动决定,可他们对象没变,但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,却仍是认定对方,这就不是失去理智的冲动了吧?
可以重新选择,他却仍然想跟她一辈子作伴?
这小木屋,是多久之前就开始筹建的?从买地、整地、设计、建造这一切花了多少心思可想而知,他为她如此费心,她怎么可能不感动?
可是她退却犹豫了起来。
以前他们在恋爱时也是这样甜蜜相爱,觉得未来幸福可期,但结了婚以后,就因为工作事业而渐渐走味,最后还走上离婚一途
他现在事业是稳定了,可她却是正在往前冲,即便他们似乎找到了平衡的相处方式,但谁能保证这次不会跟上次一样?
“骞骞?”没得到回应,官赫天一颗心吊得老高,忐忑追问。
楚骞恍然回神,凝睇他,内心其实六神无主,拿不定主意。她拉下他手臂,坚定握住他的手,尽可能不让他觉得受伤。
“赫天,虽然是再婚,但还是得慎重考虑,你别催我,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好不好?”她语调轻缓,恬柔浅笑。
出师不利,没有顺利求婚成功,官赫天受到打击,脑袋空白。
但看着楚骞眼睛,他读出她是真的因为事出突然而心慌意乱,应该不会是最坏的答案。
“好,我给你时间考虑,我会等你。”
爱到了,哪怕是等一辈子,也得认了啊!
趁着艺术中心刚完工的空档,体恤员工的高铭给了楚骞十天的假期,慰劳她为这专案忙碌了将近两年的时间。
因此楚骞约了有阵子没时间碰面的苗韵珈和黄甄,三个好朋友窝在咖啡厅里喝咖啡、聊近况。
“哇噻——好漂亮啊!”黄甄看着楚骞带来的小木屋照片,忍不住惊叹。
“啧啧,这官赫天还真不是盖的,难怪事业愈做愈大,真的有才华。”连爱挑剔的苗韵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专业。
听好友们赞美心爱男人,楚骞不禁也与有荣焉的漾着微笑。
她超爱官赫天为她打造的作品,每个小细节、小角落都是美丽的景,所以她欲罢不能的拍了一堆照片回来,正好跟好友们分享。
“你说他用这小木屋跟你求婚哦?”黄甄还小泵独处,听了满心羡慕。“厚,好浪漫哦!如果有人这样跟我求婚,我一定也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”
也是?楚骞一愣,实话实说。“我还没答应耶。”
“嗄?”苗韵珈和黄甄不约而同的讶异惊呼。“为什么啊?你不是说你们现在比以前还要好吗?”苗韵珈纳闷地问。
“对啊,为什么?”黄甄点头如捣蒜的附和,身为姐妹淘,她们都有在关注楚骞和官赫天的进度。
“我怕”楚骞逃避好友不认同的目光,敛眸含住吸管啜饮香醇拿铁。
“怕什么啊?”苗韵珈不解的怪叫。
“我怕会像以前那样,结婚后又开始变得不一样,磨擦到最后又离婚。”楚骞坦言内心顾虑。虽然称不上一朝被蛇咬、十年怕草绳,但她是真的很担心会重蹈覆辙。
“不会啦,有过以前的经验,你们一定可以相处得更好的。”黄甄柔声安慰。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算起来都六年了,你们又不是只长年纪不长心智,思考想法都已经变得更成熟了,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会更圆融,拜托你,不要作茧自缚ok?”苗韵珈慷慨激昂的劝解着。
她这是作茧自缚吗?楚骞疑惑怔忡。
“骞骞,你离婚后离开台湾到上海,但兜来兜去又兜回官赫天身边,然后再次相爱,你不觉得很奇妙吗?”黄甄眨眨眼睛问道。
“是很奇妙。”想到这点,楚骞赧然的笑。她好像只被官赫天这个男人吸引啦!
“奇妙的缘分就要珍惜啊,除非你不是那么爱他了。”苗韵珈故意这么说。
楚骞肯定的回应:“我爱他。”不只爱他,她现在甚至比以前还要更爱他!
“既然如此,那还犹豫什么呢?”黄甄再问。
苗韵珈不客气的戳戳她心窝。“小姐,不要用脑袋想,问你的心吧。”
如果要问心,那就根本不必问了,她的心,根本全部都被官赫天那男人占得满满的,不嫁给他,能嫁给谁啊?
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这样深刻占据她内心,盘踞她生命,令她哭、令她笑、令她伤心、也令她快乐了呀!
“我知道了!”楚骞双手冷不防的往桌上重重一放,掷地有声的开口,吓得两名好友往后一缩,以为将她逼得太紧。
“知道了也用不着这样吓人吧?”黄甄抚着胸口,怨道。
“我这就回上海一趟。”她心里已有安排。
“啊,叫你答应官赫天的求婚,可不是叫你回上海耶。”苗韵珈担心她又一去不回,那她上哪儿赔官赫天一个老婆啊!
“我就是要回上海做个了结,把放在那里的物品都打包带回来,顺便告知我父亲一声啊。”作了决定,楚骞心情轻松了,笑容闪亮。
“那就好。”苗韵珈松了口气,这楚骞还真会吓人。
“你要快去快回哦,人家这样等着你回答,很可怜捏。”黄甄善良的提醒楚骞。
“我知道。”
说走就走,豁然开朗的心情让楚骞行动力十足。
她向高铭表达想要留下来的意愿,得到他正面的回应与支持,并拜托高铭帮忙,透过关系顺利买到了最近一班直飞上海的班机机票,预计用两、三天的时间,快快打包,快快回台。
当初她回台湾时,本来是没打算长久待下来的,所以东西几乎都留在上海,现在她决定不走了,自然得回上海把所有物品收拾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