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麓“唔”了一声,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。他做了一个“暂停”的手势,起身,向蒋泽端伸出右手,“我们到地方了,爸爸。”
蒋泽端将手搭在他的手掌上,目光略过窗外成群的飞鸟,没有看到蒋麓唇角勾起的意味深长。
舱门刚一打开,蒋泽端就忍不住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气。比花朵盛放时的馥郁多一分寡淡,又比水果成熟时的甜香多了些悠扬。既无香水多重调香后的刻意,也不像是植物草药那般清苦。
这香气使人心情愉悦,联想到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面前是一大片广阔的原野,在空无一人的壮阔中独自瑰丽。蒋泽端再次深呼吸,脑中在一片令人麻痹的甜蜜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件很远之前的小事。
有一天,自己一尘不染的试验台边突然摆上了一株不知品种的小红花,在纯白空阔的试验间里显得格外突兀。等蒋麓放学回来后问他是怎么回事,少年很不好意思地笑,说之前在生物课上得到了一小袋远古花种作为奖励。经过一年的照顾,终于变成面前这株他觉得很美的样子。
“……等了一年,今天终于证明了老师没骗人。”
原本嫌弃地,想让人把花抱走丢掉的想法神奇的消失了。
那株明明不怎么样的小花也成了实验室唯一鲜活的颜色。
……
当时听起来好笑,现在想想,蒋麓是怎么做到一年中日复一日,每天给一盆光秃秃的泥土耐心浇水?
现在,他是不是怀着同样的心情,在给自己这株看起来永远不会开花的“花盆”浇水呢?
猛地发现自己想远了。
这空气一定有迷幻的作用,蒋泽端心里想。
腰间放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,顺着他的脊背向上抚摸,“爸爸,这空气真好闻。”
“……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?”
蒋麓先从星际船上下了来,然后伸手拉过下来的蒋泽端,凑到他耳边吻了吻,“您好香,爸爸。”
蒋泽端推了他一下。
蒋麓又弹簧一样贴了回来,重复道,“您真好闻。”
“……是空气好闻。”
蒋麓搂他更紧,低头在他颈间嗅,小声道,“无忧平原的空气,能让人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事……爸爸,我现在脑子里全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爸爸,这里没人,我们做ài吧。”
蒋泽端使劲推开他,面容镇定无波,耳朵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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