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面招人。
看对着里面的如玉公子飞了一个媚眼。
“不过,说真的话。你的腰真的好细好瘦,不知道那天我有这个荣幸呢?”然后在白寞脸都要黑了时,摸着鼻子道:“开玩笑的,别太在意啊。”
几日后,杨柳青青,暖风轻吹。
一个青衣华服雍容华贵的高挑女人走进了青衣馆。
“白寞。”华丽悦耳的女声惊醒了正在窗边弹琴的玉面公子,他手指被这句呼叫一惊,落入了弦子里一刮,一滴血珠在葱白的指间凝洁。
“雍容。”他惊喜地回道:“这么久不来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?”
叶雍容快步过去,捧起他滴血的手,心疼地道:“你手受伤了。”
白寞不好意思地别脸,“这点小伤不必在意,说起来关于兵部柳尚书的一下消息。”他起身要去拿东西。叶雍容一下阻止了他,替他收拾好了伤口。
“那些东西又不是生了脚会跑,别急。在我眼里一切都比上你啊,寞儿。”她款款深情地道。
白寞甜蜜地低头一笑,从床上的机关里拿出一本蓝色的书本,“具体的他这一个月的行踪我都一一记录了下来。”
叶雍容迫不及待地打开蓝书,仔细地翻了几页,坐在旁边看了起来。
白寞看着这样的她,叹了一口气。本来还想跟她说说话的。但是——她的大业未成,那有那么的心思同他说些儿女私话。
一想到这里,白寞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恩客说的话,一双眼睛顿时眯了起来,衬着眼那几粒泪痣说不出的妩媚,清俊秀美的脸庞惊心地铺上一层清愁。
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雍容居然要迎娶镇国将君的独生子华真?
他偷偷地瞧了一眼,一脸认真地看书的叶雍容,那句话怎么也问不出口。但是如果不问的话,那么他又每天都很难过。想了一下,他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雍容?”
“嗯。”她头都没抬一下,手指轻翻书页。
“有件事我想跟你说。”
“说啊。”她抬眼,很快又回到书上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这样总是让他很难受。明明说喜欢自己,每次过来却都是是看着那些情报,根本就没怎么跟他这个恋人说说话。
一种疲倦感突然袭卷他的心。
真的好累。
“听说,你要娶镇国将军的独生子华真?”
叶雍容闻言,立马从书的世界醒了过来,脸上换成情深意重的样子。
寞儿,对不起。华真是父皇给我指的亲事,我是无法拒绝的。但是我最喜欢的人还是你啊,寞儿。这么多年来,你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吗?你要是不愿意,我立刻辞去这门亲事就是,反正我就不喜欢他。我最想娶了人是你。”
“不。”白寞悲伤地移开眸子,看着窗外的流云道:“不行,你现在不满拒绝你父皇。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?你可是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雪我白氏冤案的。不过,你娶他可以。但是不可以爱上他。”就算只把那颗九窍玲珑心留给我也好。
“你放心,等我临帝,一定不会辜负你。只是现在要委屈你了。”叶雍容上前想要抱住他,却被他一个不经意的后退所避开,心里顿时有些不快。但是在脸上隐藏得很好。
白寞从花瓶里掐了一朵还带着晨露的紫色绣球花,替她簪在发间道:“希望你得偿所愿。”
他在窗前看着叶雍容从后门上了一架简陋的马车离开。
早时清风袭来,吹起他额边的碎发,他的眼神看着漫无边际的长空,云彩,飞鸟,俱在他眼底有不在他心里。
光明正大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失去了这四个字呢?
每个人,来到这里都是他的恩客。
不论是美色也好,还是其它,都有所求。
连她也不例外。
叶雍容,华真。
一想这两个名字。
心就隐隐作痛。
一直被抛弃的感觉如此鲜明地在心头留下痕迹。
自白家满门被斩,他被叶雍容救出来后。
过去了三年。
现在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。
却每天弹琴陪客饮酒,应对她们的调戏。
本来他也应该有一个快意的少年时期,却全被圣上毁了。
他自幼饱尝诗书知道如此是不对的。
但还是忍不住。
纵然,他母亲是被奸臣污蔑。
但是如果圣上清明,又这么会发生这种事?
他看着自己的葱葱玉手,只觉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