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过来了。虞清溪便着人准备了点心和茶水,闵大夫连连摆手:“多谢夫人,老夫不吃甜食,喝口茶水便好。”
“这边一半是咸口的。”春汀笑着指了一边道。她特意取了几款,一半甜味的,一半咸口的。
闵大夫这才谢过,吃上两口:“皆道‘闲不住’里的点心好吃,果然不错!老夫还是第一次尝。”
“别个店里的糕点也不全是甜口。”虞清溪一笑。
“咸的点心很少,便也不怎么吃。”闵大夫道。他吃完一块,便擦了擦嘴道,“不若先诊脉吧?”
“夫返家应当还有一会儿,那便先给我诊吧。”虞清溪放开了手腕。
闵大夫探了一会,道:“虽时日不多,可也是能探出喜脉了。”
虞清溪当即一愣。
“大夫……您再仔细看看!”春汀连忙道。三少夫人又不是双儿,如何会有喜脉?
闵大夫谨慎起见,又细细探了一会儿,须臾才道:“放心好了,是真的喜脉。恭喜这位夫人!身体底子是好的,……”
春汀眼睛瞪得老大,手指微微发颤。
闵大夫说了许多,虞清溪已听不进去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打断道:“我并没有喜脉。”
“什么?”闵大夫诧异,别个双儿得知自己有孕,不知该有多欢喜,他不明白这位夫人怎么是这种反应。
“对任何人都不得透露一丝消息,”虞清溪冷冷看向闵大夫,“包括我夫!”
“明白……”闵大夫被这样的目光吓得后背一凉,立马识趣道,“不会从老夫走漏半点风声。”
虞清溪又看向春汀,后者立马跪下:“三少夫人,春汀绝不会说漏半个字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虞清溪道,手却是不知不觉间攥紧,微微有些泛白。
一时之间,室内一片寂静。
闵大夫垂眸坐着,实则脑海里琢磨出了一场三角大戏。莫非,这孩儿不是他夫君的,而是另有其人?
春汀看了一眼虞清溪,眼里满是不解。好端端的为甚要将一个双儿报成男子?凶悍的虞家主母,美艳的七姨娘,不断在她脑海里打转。
虞清溪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发愁,要与桑榆如何解释?自己突然成了双儿?有哪个亲父亲母会不知孩儿的性别?他想了好一会儿,才问闵大夫:“有多大了?”
“不足一个月。”闵大夫道。
虞清溪心里一松,还很小,还能想办法。他的眼眸很快沉静下来:“记住我的话。”
“是是是!”闵大夫哪里敢不应。
一瞬间,虞清溪的脸色放柔,看向门外。
“清溪,我回来了。”任桑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