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卫燎站起来道:“将所有兵力都集中起来,今日我要用蒙古人的头颅祭奠我大荣的勇士们。”
“是。”
兵士站在高处旗语连变,总攻的鼓声响起。此时已经是傍晚,夕阳的红竟然比不上地上的红。
“喝哈。”
兵士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城门,阿塔萨骨亲王红着眼睛看着底下的敌军。若不是这一次天灾,他还有好多年的时间来筹谋这一切,根本不会像今天一样输得一败涂地。经此一役,蒙古至少十几年之内不能与大荣争锋。
中年人走过来道:“王爷,我们该走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草原的儿郎们都战死在这里,我有什么脸回去?”
“此天之亡我等,非战之罪。”中年人道:“大荣有句话叫胜败兵家事不欺,包羞忍辱是男儿。今日我等虽败,他日卷土重来也未可知,王爷切不可自暴自弃啊。”
看着即将攻陷的城墙,卫燎想起临走前卫寒说过的话。蒙古打败之后,草原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,趁此机会一路深入草原攻下黄金帐篷,将阿塔萨骨可汗活捉,把整个草原都纳入大荣的国土。如此功劳荣耀天下人都不能视而不见,到时卫家就会恢复以往的荣光。
他有些激动的握着腰间的佩剑,卫家蛰伏几代人,终于要在今日展露峥嵘。
“报!”
一个兵士跑过来道:“大帅,后方押运粮草的队伍遭遇蒙古军队袭击,死伤惨重啊!”
卫燎心中猛得一炸,辽东总兵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是刚才。”那兵士道:“前来报信的兄弟中了一箭,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了。”
卫燎道:“有多少人?”
“说是有五百人左右,皆是骑兵。”
卫燎身上汗都出来了,此次押韵粮草的人是甘庸。他对辽东总兵道:“集合人马,我去援助他们。”
“大帅不可啊。”辽东总兵道:“现在打到这种程度根本分不出人马。”
他拽住卫燎的胳膊道:“只要能把城攻下,粮草就不重要了,大帅切不可因小失大。”
卫燎指着南方道:“甘庸,户部侍郎还在那里呢。”
“大帅!”辽东总兵言辞恳切道:“蒙古骑兵来去如风,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分出人马。就算有人马,等您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。况且这些文官一向尸位素餐,死不足惜。”
“他不是什么尸位素餐的文官,他是我兄弟!”卫燎抽出腰间佩剑道:“我等在外出征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,若我连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都能见死不救,谈何保家?谈何卫国?你让开!”
“大帅,真的分不出人手了!”
“不用分人手。”卫燎大步往后面走去,“镇北军亲卫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