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抖。
王诩并不理会他,反而越说越感慨:“不过诗中最后一句你也点明了,你认为陛下愚钝,殊不知此方天地还有你高良是股肱之臣,忠志之士,而你将会尽心尽力地粉碎陛下的计划,把废太子扶上帝位!”
话音未落,王诩重重地往前踏了一步,高台木板所发出的沉闷声音压在在场所有人心里。
“我说的对也不对?!”
高良浑身一颤,猛地瘫软下来,如同一滩烂泥。
“我没有,我没有!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他又惊又怒,不断摇头否认。
这个罪名一旦扣下,他高良这辈子算是完了。
“你居然敢污蔑我,我们高家绝不会放过你!”高良双目赤红,愤怒地嘶吼着。
所有人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。
一旁的店老板更是欲昏欲死,好不容易让食客淡忘了刚刚的事,不成想又被这人提起来了。
乖乖,我的脑袋今晚还能在脖子上了吗?
而洪定心此时正坐在一旁,庆幸着自己刚刚脱身的明智之举。
他身为乞骸骨归乡的官员,自然对如今朝堂政事有所耳闻,陛下确实如同王诩所言那般大肆清洗官员,独揽大权不下放给各层级官员。
在这种敏感时期,这诗就算不是讽刺也成了讽刺。
洪定心打量着他,不禁摇了摇头。
高良刚刚的争辩甚至可能把整个汾阴高家拖入泥潭。
而王诩望着歇斯底里的高良也是微微叹了口气。
他本欲给高良留下一条生路,作首诗压过高良便是,却不成想此人刚一上台就动用小伎俩害他。
若王诩真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,恐怕如今早就已经被刚刚那一下打得跌下高台生死不知了。
一饮一啄,皆是因果。
“在场的诸位都是明眼人,这诗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是这么回事了,若说是巧合,有可能这么多处都是巧合么?”
见火候已经差不多,王诩决定将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,他不想闹大,毕竟此刻身在敌营,随时可能暴露。
“高良,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,束手就擒,你认罪后老夫会保全高家的。”洪定心沉声说道。
毕竟刚才他可是夸这首诗写得好,现在他不想把火烧到自己身上。
“你们,你们!”
高良怒视着所有人,披头散发,形如野兽,再没了半点汾阴最得意的样子。
“啪!啪!啪!”
此时,一楼角落处有一男子鼓着掌缓缓起身,他嘴里还塞着半只没有吃完的鸡腿。
“宇文叔叔?”徐柔惊呼一声,“您怎么从虎门关来这里了?”
宇文及并不回答问题,反而是冲着徐柔亲昵一笑。
“刚刚老夫可是看了场好戏啊!”宇文及的目光在王诩身上反复打量,他似乎带着深意感慨道。
“老夫收到消息,此地有要犯待捕,所以在场所有人都别动。”宇文及露出一口白牙,笑意森然。
一语言罢,他轻轻跺了一下脚。
刹那间,强横无比的摘星境威压降临,所有人都被摁在了原地。
王诩与二楼的夜白衣、天权二人对视一眼,双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。
王诩身形微弓,已经做好了死战准备。
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,原本应该镇守虎门关宇文及居然出现在了这里!
“宇文及叔叔,先等等。”
不料这时,徐柔的声音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