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了,异象,又是异象!”
就在一众大学官正猜测王诩是怎么作弊时,主持第一关的考官慌慌张张地走到他们面前,深施一礼。
“此人也激发了碑文中的异象?”
荀正双手下压,使得一众大学官安静下来,只见他捋须笑道:“看来春秋学宫愈发繁荣昌盛了。”
“只是这个异象有些诡异,照理说...”考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这天下岂有事事都依常理的道理?让老夫看看,到底是什么个异象能让你这位考官吞吞吐吐。”
荀正拨开考官,朝第一关的方向打量了一眼。
随即一抹笑容浮现在了脸上,“老夫还以为是什么稀奇事,不过就是个念碑文念出了个全身披甲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异象嘛。”
“可是咱们学宫从来不让女子入学,故而碑文中的异象也向来只有男子而无女子,这...”
考官满头大汗,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老夫且问你,按规矩她是否通过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如此才华为何要将之拒之门外呢?”
“可是...”考官大急。
从古至今,就没有女子能入春秋学宫啊!
“迂腐,迂腐不堪!”
荀正恨铁不成钢般瞥了他一眼,随即拂袖而去。
随行礼官见状赶忙凑上前去,“大学官都开口了,你有什么怕的,还不让她去第二关?”
“这...”
“你这不开窍的脑子,她以男装入学宫,明显是知道规矩,既如此,我春秋学宫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?”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考官顿时眉开眼笑,连连拱手。
“谢礼官大人提点!”
“凌清秋,第一关通过!”
“谢考官。”
凌清秋一袭长袍,面色略喜,但更多的是一种狡黠之色。
只见他拱了拱手,随即步入第二关。
与此同时,王诩过了第二关后,来到了一处虚空,与之一同身处此地的还有一些同样通过第二关的学子。
“诸位,暂且在此地等候一下未完成大比的学子。”
只见一位身着素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他们中央,朝四周拱了拱手。
“恭喜诸位学子,一连通过了两关,成为了本宫的正式学子。”
此言一出,王诩明显感觉周围的读书人们纷纷面露喜色。
他则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。
原因无他,自己刚刚都在第二关承认了作弊,王诩不信那些大学官能按捺住好奇心不来问自己到底是如何做到的。
他有这个自信。
他更不怕大学官们因此而小瞧自己。
说到底,王诩只是钻了一个规则的空子,还算不上作弊。
按照常理而言,若是考试真结束了,最起码得有一位大学官来暗中与自己相见,并交待自己一些事情。
但现在并没有。
更何况,王诩打量了一下站在场中央的中年男子,其修为不过须弥境巅峰。
按修为来看,顶多是个教谕。
把这种人派来主持新生入宫仪式,这怎么可能?
显然,考试尚未结束。
看着一旁学子七嘴八舌地询问中年男子各种问题,王诩微微摇头,索性直接闭目养神。
“你们看,你们看,不愧是第二关就能创造如此奇迹的读书人,他居然不过数息就闭上了眼睛,而且脸上毫无进入学宫的兴奋之色!”
“你们说,他是不是看破了,知道了其实这是第三关?”
“看破又如何,能听那老先生讲完课才是真本事!”
与此同时,素衣学社和争白学社的学子们也在讨论王诩。
而当有学子提起老先生时,其他人不禁面色一紧,似乎心有余悸一般。
“的确,我自问也算是自幼听过不少先生讲课,便是唠上三天三夜也能强打精神与先生论道,可是轮到这位先生时,只听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如坐针毡!”
“如坐针毡?我当时好悬没有直接离场!”另一个学子拍着胸脯,面露回忆之色,“要不是同窗拉我死活要我再待一会儿,恐怕如今已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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