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块寿司入肚后直接在浴池里睡着,直到被手机铃声唤醒。
浴池有控温功能,水温适宜,醒来时依旧暖和如被窝。聂桑睡眼朦胧拿过手机接听。电话里同样在香港的旧同学喊她去酒吧happyhour。
“我会准时到!”她欣然同意。
她性格稳重也不乏开朗,在美国每逢周末便和同学去大学酒吧放松,和那个ex就是在斯坦福大学酒吧相识,分手后又在同样的酒吧发生了狗血的一夜,从此她再也不敢去酒吧,直到名为转校实为逃避到普林斯顿大学,才恢复已往的社交。都是常春藤大学联盟,在哪里读都一样。
镜子前换上休闲装。休闲裙装修身挑人,包裹出她曼妙的身形。将头发吹干,用手轻轻拉了拉,先前只做了一次性拉直,现在又恢复了些卷曲。
周围的人都羡慕她一头天然的卷发,配上白皙的肤色和亮黑的眼睛,在小学时连老师都喊她卡通娃娃。
她很满意自己的头发,也讲求自然。无论皮肤还是头发,都以自然护理为主。头发拉直总会受损,说不心疼是假的。可是没有办法,不改头换面,她在香港没有安全感。算来算去,都怪姓季的。这个时候电视里恰逢播报财经新闻,透过衣镜又看到了避之唯恐不及的面孔,一秒钟不耽搁赶忙关掉电视。
梳妆完毕,将梳子放回到化妆台,看了眼全家福。相框里,她和母亲坐在前面,父亲和弟弟一左一右站在后方,她是全家呵护的中心。抽出纸巾拂去相框上的灰尘,她微微一笑。
晚八点是香港夜生活的开始,兰桂舫纸醉金迷。
在一间酒吧门前,聂桑思忖一瞬,还是将眼镜摘了下来放进手袋。终究不习惯带眼镜,运气也不会好到在这里都会“故人相见”。
进去酒吧,看到有人向她挥手:“sundy,这里!”
聂桑看到老朋友们,眼睛笑眯眯地一弯。
“来到香港习不习惯?为什么把头发拉直?你不是最宝贝你的卷发?”大家兴奋地聊天。
“换一个形象,难道不漂亮了?”
“我们桑桑怎样都漂亮。来,我们难得相聚rs!”
音乐一换,友人说:“桑桑,我们去跳舞,看看你的舞技是不是依旧无人匹敌。”
聂桑笑嘻嘻地说:“你们先去,我去趟洗手间,一会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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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洗手间出来,听见拐弯处死角的谈话声。这个位置是酒吧最里层,远离喧嚣,相对安静,她甚至可以辨别声音的来源,顿时停住脚步。
季大小姐正扯着嗓子喊:“华天晴,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!我们从小玩到大,还发过誓,这辈子除了男人牙刷内衣不分享,其他我们都要有糖一起吃,有钱一起花!而且这次我是被你连累!赶快把零花钱交出来!”
“你以为我不倒霉?原来我可以从我姑姑那里混零花钱,这次玩大了,姑姑也不给我零花钱,我大哥直接说让我住警局。不要说我不管你,如果不是我那个未来二嫂顺便保释你,你现在都还在警局喝咖啡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酒后驾车撞到人,我会跟你一同去警局?我现在手头紧,车子都是三手货,你姑姑即便不明着给你零花钱,但是你现在在你姑姑的公司上班,赚的也不会比我少。今晚我要多喝一点,你买单。”
“你不是也找了份工?赚的不多?”
“助理文员而已。我哥哥说如果我能通过试用期,就把信用卡和车都还我。不管怎样,我先撑到试用期。我不像你,即便你不能去你大哥的公司或者你二哥的律师行,但是你还可以在你姑姑的公司混。我比较惨,我不能去我哥哥的公司,只能自己在外面找份工,我的奶奶也不帮我。”
“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。我在我未来二嫂手中做事,她天天盯着我。”
“助理文员而已。我哥哥说如果我能通过试用期,就把信用卡和车都还我。不管怎样,我先撑到试用期。我不像你,即便你不能去你大哥的公司或者你二哥的律师行,但是你还可以在你姑姑的公司混。我比较惨,我不能去我哥哥的公司,只能自己在外面找份工,我的奶奶也不帮我。”
“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。我在我未来二嫂手中做事,她天天盯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