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树答跟温喻珩说她请了假。
所以温喻珩就直接把她送回了家。
洛朗的车流量很大,堵车更是家常便饭,而因为时间段的原因,他们在高架上堵了好一会儿。
期间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,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。
安树答中午被一群女孩子拉着问东问西,饭没吃几口,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,再加上昨晚失眠一夜未睡,此刻是又累又困。
所以她打算点个外卖,然后回去草草的洗个澡就睡了。
但温喻珩却问了一句:“你晚上吃什么?”
“外卖。”她很诚实。
温喻珩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家里有食材吗?”
“好像有吧?我记得我哥买了不少食材都给我放冰箱里了。”她想了想道。
“别吃外卖了,我给你做,想吃点什么?”温喻珩懒洋洋的。
安树答一愣,立马有些不好意思:“别、别了吧,这样不太好……”
“又不是没做过。”他下意识的嘟囔让安树答愣了愣,想起些什么,脸红了红。
温喻珩笑着“啧”了一声。
最后还是没有点成外卖。
安树答进浴室洗澡的时候,温喻珩系上围裙进了厨房。
她洗澡一向很快,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,温喻珩还在厨房里忙活。
她轻轻的拉开了玻璃移门,进到厨房:“温喻珩,要我打下手吗?”
他还在切菜,摇了摇头:“坐着看会电视吧。”
安树答点了点头。
电视的声音响起来,还是温优度的那部青春浪漫偶像剧。
电视声伴随着油溅起来的声音。
客厅的灯光柔和,柔纱色的光线笼在四周围,厨房里那抹颀长的身影在忙碌,带着他自成一派的漫不经心。
远处是万家灯火。
她看着看着,视线就开了小差,移到玻璃门上那移动的人影上。
这画面是说不出的温馨柔和。
突然有那么一刻,安树答就有了从未有过的家的感觉。
她第一次,有了和一个人永永远远在一起的冲动,想要奋不顾身的扑向他的怀抱里,跟他说: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她莫名的有些想哭,但不是因为伤心和难过,而是因为感动和幸福。
原来这么多年了,她还是最喜欢温喻珩,爱的不可自拔,深刻到连细胞里都是对他的眷恋。
她还是想和温喻珩在一起。
但是这一次,她不想再等着对方先低头认输了,她想主动一次。
温喻珩做好饭的时候,就看到安树答因为太困,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电视里此刻在放着综艺。
女孩安静的睡颜此刻被温柔的灯光衬托得更加的乖巧,她卸了妆,眼窝处的黑眼圈更加明显,可能是因为睡着的缘故,所以她的神情很放松,没有刻意的表情管理,所以她满脸的倦色也就自然的流露出来。
呼吸平稳,几乎要湮灭在空气里。
她的皮肤本来就白,透着淡淡的暖色,靠在象牙白色的沙发上,黑色柔软的发丝盖了半边脸,剩下的撒在皮质的沙发上,像柔曼至极的海藻。
嫣红的唇在睡梦中都不自觉的抿了抿,然后轻轻呢喃了一句,她应该是涂了一层唇膏,所以她的唇瓣上亮晶晶的十分水润。
温喻珩就这么坐在地毯上,懒洋洋的撑着下巴,看她温柔甜美的睡颜,看了很久很久,怎么都看不够,怎么看都回不过神来。
忍不住想亲亲她,如果搁以前,他绝对不会这么客气,他实在没有那么正人君子,但现在不会,所以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没什么特别的原因,只是因为安树答不喜欢。
他伸出手来给她撩了撩发丝,极柔软的触感,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。
心里立时柔成了一片。
她不知梦到了什么,细巧的眉毛皱了起来,细密的睫毛轻颤,流出几滴眼泪来。
温喻珩愣住了,心里微微一颤,心脏的表层好像有薄膜被剥开一般,泛起细细麻麻的疼,胸口的闷气不上不下的堵在嗓子眼。
他面容带了些倦色,无奈的叹了口气,又自嘲的笑了。
几滴眼泪就缴械投降,呵,温喻珩,你他妈真是个懦夫。
他伸出手,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。
动作很轻柔,生怕把她弄醒了。
但她似乎很累也很疲倦,所以睡得很沉。
他把她轻轻的打横抱起来,还是熟悉的青柠薄荷,冷调的香味。
和她的人一样,疏离感十足。
安树答的骨架不大,也很清瘦,看着就是小小的一只,但是只有温喻珩知道,她的身体很软很软,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只养的很好的小胖猫,特别舒服。
天生的软柿子,以及,硬骨头。
进了卧室,放到柔软的双人床上,然后给她把鞋子卸下来。
她嘟囔了一句什么,接着翻了个身,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。
温喻珩笑了笑,无奈的摇了摇头,抽过一旁的被子,轻轻的盖上去,又给她掖好被子。
看了看微开的窗户,走上去,关了窗,然后拉上了窗帘。
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。
他迟迟不愿走,但他总要离开,他坐回床沿,仔细端详女孩安安静静的睡颜。
艹,还是忍不住想亲她。
他轻轻的俯下身,手指微颤,撑在她的耳边,在她的嘴角印下淡淡的一吻。
语气带着强烈的忍耐和沙哑:“答答……晚安。”
低沉忍耐的嗓音,说不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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