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知道这人是谁。
会发出这种骇人气势的人,除了那王爷,也不会有他人。
惟公卿站得太久,丫鬟已经催促几次,怔然过后,他迈过门槛,慢慢的向马车走去。
秦云杉看到他,就迎了过来,他没有主动搀扶,倒是替惟公卿把车门打开。
见是秦云杉,惟公卿的心情有所缓和,他正淡笑着表示感谢,马车内的软帘就已掀开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在气温过低的室外,那个温度很有诱-惑力,可就在这时,冰冷的声音犀利响起,“谁说他要坐在这里。”
秦云杉神色一变,刚想说什么,惟公卿就看到他一脸凝重的垂下了头,手里的软帘也重新放下,正巧露出,里面那人收回视线。
惟公卿眯了下眼睛,虽然只是一晃而过,但那王爷眼中的冷意,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。
马车重新关好,秦云杉向车前伸手,“小侯爷,这边请。”
跟着他所指的方向,惟公卿看到了车夫的位置。
……
尽管秦云杉给他垫了几个厚垫子,也尽量让马车平稳前进,可惟公卿的肩膀还是因为路上的颠簸不时一缩,他的脸色也难看的要死。
惟公卿应该卧床休息,别说坐在这里,他根本不该离开床榻,可这是王爷的决定,无人可以反抗。
惟公卿能感觉到秦云杉不时投来的带着担忧的视线,他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,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季节,不过看树木的干枯程度应该是十月或者十一月份,他穿着厚厚的外套,还裹着层被子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,伤和过低的气温,让他随时都能昏厥过去,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,可是每到要倒下的时候,车子一颠,下-体的伤瞬间把他疼清醒了。
那种疼,是从被进入那地儿一直到喉咙,连贯了。
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停下,秦云杉也不见了,惟公卿缩成了一团,就在他快缩没的时候,面前多了个碗,热气夹杂着粗糙的香气在鼻尖散开,惟公卿现在的状况,只能吃流食,这个,是他的饭。
被子里颤颤巍巍的伸出只手,惟公卿托着那碗,比起王府的精细食物,这,不过就是碗玉米面糊糊,在现代,这东西是农村用来喂狗的。
那王爷让他坐这里也就罢了,竟然还给他吃这种东西。
在他愣神的时候,碗里的热气已经全没了,表面凝固,本来看着就没什么食欲的东西,现在更是凄凉无比,秦云杉见惟公卿端着碗发呆,他也知道,小侯爷娇生惯养,这种罪遭不得,这种东西也吃不下,他正想着,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再劝劝他,那小侯爷突然把碗一放,扶着马车摇摇晃晃的下去了。
秦云杉愣神的功夫,惟公卿已经来到了马车后方。
惟公卿看着那车门,眼睛眯缝着,他没忘记刚才打开车门时的温度,还有里面相当不错的环境,机会是靠自己争取来的,他不会坐以待毙,既然王爷不让他好过,那么,他就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现状。
他没有接受虐待的兴趣。
车门一拽,身体不适的惟公卿用一种难看的姿势爬上了马车,然后,那门被他关上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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