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手去推开谭青师兄寝室门。
里面摆放着他说不出来的精细法器,谭青师兄自是个讲究人,他睁眼分辨着那些东西,却也只知道一一二二,那些摆放整齐的法器中,有一处空着的地方,甚为突兀。
他看了许久,谭青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,指着空的那处:“我的……我的衣服,我要等她给我做。”
他有些累了,自己趴到了床上,手仍旧指着那处:“我要等她……等她给我做。”
“要尊夫道。”他像是睡过去了,好一会他才说出了后面的那一句话:“她做的我才穿……”
这句话算是一个结尾,说完了,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,嘴角依旧是翘着。
似乎是做着邱明珠师妹给他做了衣服的美梦。
宿镇却是楞了半晌,过了好一会,才找回了手脚应有的位置,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那一堆的宝物,走到了谭青师兄的床前,给他压上了被子。
此时弯弯的月牙好像是已经知晓自己没什么照耀的能力,换了旭日升起。
那红艳艳的,却还是比不过宿镇脸颊上的一片要红到脖颈处的羞涩。
谭青师兄……只肯穿他做的衣裳。
第24章
都说是宿醉的人会不记得自己醉时发生的事情,谭青这一觉睡了一个日夜颠倒,偏生的将那晚上做过的事情,说过的话,就连那弯弯的昏暗月牙照在花上的影子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他扶着额头,看着已经将他手指勒出痕迹的玉瓶上的红线,整个人是蒙的。
他靠在床头,将那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又重复的想了一遍,似是要找出那么一两点自己觉得自己做的英明神武的,可以抵御那日犯蠢的事情,或者只言片语也可以。
并没有。
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气都快没了还是想叹,整个人靠在床柱上,满脸就写着四个字“生无可恋。”他宁愿自己的脑袋是懵的。
又过了好一会,他像是终于从丢人般的耻辱中走了出来,掀开幔帐四下看看,空无一人,并没有想象中的宿镇立在床边对自己笑容满面的说一声:“谭青师兄好!”
这样渗人的事情发生,这让他的脚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落在地上。
宿镇并没有在他床边候着,他一大早的就到论道台上,收了些剑穗,然后像棵树一样的扎根在了比赛台下,只等到玲羽上台。
玲羽打了好一会,她的法器是一柄团扇,团扇中的每一根丝线飞出来都像是一根绣花针,打得对方体无完肤。
她走下台去,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台下的“那一棵松柏”直到自己走了一会,就觉得身后有人紧紧的跟着,她这才确定了那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宿镇,正跟着自己,她一歪头:“你跟着我干嘛。”
她忽然睁大了双眼,将团扇捂住嘴:“你不会因为我昨天给你说了些好话就爱上我了吧!”
“我跟你说我喜欢的可是谭青大师兄!”
“我虽然知道我人见人爱招人喜欢,但是小弟弟,姐姐针对你没感觉。”
“你太小了。”
宿镇发誓,从此之后他最讨厌的字就是这个“小”字!他冷漠的说道:“师姐你误会了,我只不过是想向你学习。”
“你是该向我学习。”玲羽点了点头,摆出了一副师姐的姿势,绕着宿镇走了一圈,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他的根骨,虽然她也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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