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。
等到了巷口,见到地上呻.吟痛哭,哀嚎不止,涕泪横流的四人,手里的武器愣是没敢打下去。
……感觉再稍微打一下就要死人了。
再想想手脚利索的陶姜二人,两厢对比,一时之间,竟不知到底是谁抢劫欺负人了。
县太爷探头看了看,半天仍不见衙役回来。
他安慰陶姜:“顾娘子乃青浦县大恩人,本官定当还你公道,那厮抢人钱财欺辱弱小者,本官定不轻饶!”
还将惊堂木拍得“啪”一声,兔牙的师爷都被吓了一跳。
说来奇怪,王县令流放了,师爷竟还在呢。
陶姜见到老熟人,冲他笑笑。
师爷方才见到陶姜声泪俱下的演绎,想到那日她也是这般,不由对事情真相持保留态度。
“来了来了!”门口衙役忙扶着帽子跑进来通报。
县太爷整了整乌纱帽,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,“啪”一拍惊堂木,拍完忙将手放到大腿上搓了搓。
嘶。
“来人,将那四个恶人带上来。”
半天没有人进来。
众人不由伸长脖子往外看。
“来人!”
县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不由冒火,这几个小子怎么办事的!
半天,门外才窸窸窣窣有了脚步声。
他不由直起身子,睁大眼睛瞪过去,企图先以眼神威慑。
结果,看到衙役们轻轻抬进来的四个人,眼珠子都快掉下来。
他指了指衙役,手指气得发抖,再生气,也不能把人打成这副样子吧。叫别人以为他们衙门都是一群不讲武德的人怎么行?
衙役委屈:不是我们打的。
“禀大人,我们去时,这四人已是这副样子。”
县太爷立即看向陶姜二人。
陶姜立即拍手:“我们跑出来时,路遇一位手摇金扇的俊秀公子,难不成是好人路见不平?”
县太爷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:“有道理,来人,将此四人收押!”
他拿起打板子的签子,又看看地上缺胳膊断腿惨叫连天的,又放下了。
罢了罢了。看样子比打板子惨多了。再打一顿,要出人命。
事情之顺利,让陶姜都有些懵。
她以为这县太爷起码要调查一番呢。
不是,这跟儿戏似的,真的是个清官?
她摸摸后脑勺,满头雾水。
等她一走,县太爷立即看向师爷:“怎么样,本官可是正大光明果断英明?”
师爷嘴角抽抽:“那当然是了。保准顾夫人十分满意。”
“这就好这就好啊。”县令摸摸不存在的胡须,长吁口气,“本官被那姓王的压迫多年,多亏了顾平章才能一雪前耻,万万不可得罪。”
师爷看着他那副谄媚样,内心麻木:“顾郎君才名在外,与他交好定于大人有益。”
“是吧!本官亦是如此想的!”他一想到他的前任王县令的罪状,不由害怕,“读书人可不能得罪。”
*
陶姜带着顾薇大摇大摆刚走出衙门,就看见顾平章正站在那里。
陶姜有些心虚,忙往顾薇身后一缩。
顾平章仔细将她们打量了一遍,从顾薇肩上拿过担子,抿唇道:“走吧。”
路上,他对顾薇道:“可有受伤?”
顾薇一听,脸色立即发红,高兴:“没有,我保护嫂嫂,将坏人打倒了!”
陶姜不由探头向前,一副求夸奖的得意表情:“我也很厉害!”
顾平章慢悠悠看她一眼:“欺瞒朝廷官员,你可知是何罪?”
陶姜心虚了,立即缩回去。夸一句会死!
“轻则打板子,重则下狱关押。”
“你少吓人。”
“你能受住哪个?”顾平章眉头一拧。
陶姜复盘了下方才县令的反应,安心了,不可能有事。她也是看人下菜碟好嘛,要是县令不好糊弄,她肯定老实交代。
“你故意吓唬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