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子一挥,赫连麒出口便道:“就这样办,让两人每天见面,日久生情!这么多年来,两人总是聚少离多,现下爵儿虽然回来了,可是两家对门每天跑来跑去非但不好看也太不方便,不如想个法子让两人可以天天见面——”
“以茉儿的脾性,恐怕只会日久生厌。”莫寻凉凉说了一句,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,也太了解阎爵的性子。
“那就直接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——”
“不可,我不要一个不爱女儿只为负责任的男人当我未来的女婿。”莫寻想都不想的便打断夫君无梦的念头。
“老婆”这二十年来,无梦喊自己的爱妻“老婆”已经喊得很习惯。
可,一旁的阎浩天听了还是眼皮跳了跳,是怎么听就怎么不顺耳。
“我知你甚爱爵儿,但也不能真赔上女儿的幸福。”这点,她是必不相让的,就算她知道夫君当初是为了让爵儿叫他一声爹,才兴起了娶妻生娃儿和念头,茉儿可以说是为了爵儿而生,但,梦想是梦想,现实终归是现实。
无梦沉吟半晌“真别无他法?”
“真要爱,怕早爱了,若真不爱,强求不来,就怕明明爱着却死鸭子嘴硬”莫寻顿了一会儿。
“怎样?”
“药下得猛些,立马见真章,只怕”
“什么?”
“怕太快打破你的美梦,又或是伤了女儿的心”莫寻总先往坏处想去,做好十足十的心理准备,免得到时候遇上了承受不住。
“那也未必。”赫连千彤此时轻轻开了口,话虽轻,却吸引了在场其他三位的目光,她淡淡一笑,道:“爵儿或许是喜欢婉心那姑娘的温柔娴淑、端庄优雅,但若要论及爱也未必是这样的,爵儿沉稳内敛,喜怒总不形于色,从小到大也没见他对谁上心过,但出门在外,总是或多或少惦着茉儿,每次回家来也总会替她带点新鲜的小玩意儿,岂能说完全不上心呢?”
无梦眼睛一亮“妹子的意思是”
“妹子的意思是,很多事不一定如我们所以为的那样,爵儿若真喜欢婉心,该也会对着我们挑明着说,把人娶进门,在他还没开口之前,万事都做不得准。”何况,她真的瞧不出自家儿子对婉心有那种情意。
“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去吧。”莫寻突然道,托住腮的细细纤指在颊上动了动“我们也老了,该出远门玩玩了,我来想想上哪儿去玩好”奥?无梦错愕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老婆。
在这个重要时刻大家一起出去玩?
不会吧?天知道他们这一走再回来,会不会生的生娶的娶嫁的嫁?这实在是太可怕了,或许,真要一辈子都等不到那娃儿喊他一声爹了他会怨叹到死吧?
“是啊,就顺其自然吧。”阎浩天也开口了“孩子们的人生,也得他们亲自去体验过了才会明白”
这样,真的行吗?
真是天知道
一身金边白衣的阎爵,俊雅非凡中带着一丝贵气,再加之气质沉稳,才二十三岁就已展现其内敛风华,由于他拥有极佳的生意手腕及天生的家世背景,不管是商场还是官场上的人都急于巴结奉承,又或是陷害中伤,若非有强大的意志力及清晰冷静的思绪,很难在这一片混沌中安然处之,也因此造就他清冷淡漠的样子,理智总是战胜情感很多很多。
因此,当梦叔和舅母及他的亲爹亲娘以要云游四海为由,将赫连茉儿硬是托会给他,并让她顺理成章的住进阎家堡,成为他今后必然担负起的一个重大责任时,他那道英气飞扬的眉连皱也没皱一下便颔首同意了。
明知,他们是故意的
或许是他带了一个姑娘回来,把大家都吓得有些乱了方寸,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
想及此,阎爵的唇角轻轻往上扯了一下,他举杯喝了一口茶,微低眸,让一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四位老人家丝毫察觉不出他的半点心思。
就这样,赫连茉儿在三天后带着丫头大妞住进了阎家堡,院落就安排在阎爵房间的隔壁,每次从大厅回房都要经过他房门口的院子,老人家说,这样才方便他时时照应没离开过爹娘的赫连茉儿。
这种小事,他一点意见都没有。
可想不到的是,这丫头住进来十多天了,他却连她的影子都没瞧见过。
或许,他待在书房的时间总比待在他房里的时间多一些?又或许,那丫头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那时他不是出门办事就是已经进书房处理生意上的事?又或者,那丫头总是早早睡又晚晚起,抑或是刻意避开他?
他一直未主动向旁人问过,因为至少他知道一件事,那丫头每天亥时以前都有回房睡觉,因为一向粗手粗脚的大妞怕她家小姐饿到冷到,总是会在她家小姐回来时“惊动”到他,不是提着热水喘着气从他院落前走过去,就是窸窣把他家膳房里的吃食,偷渡进来给她那位没得及赶回来吃晚饭的小姐填填肚子,再偷偷抱着一堆盘子出去。
他乃学武之人,耳力眼力一向尖,连嗅觉都不是普通的好,因此,就算这十来天他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过,却没怎么担过心,倒是今儿个
“霍旺,现在什么时辰?”视线没从手上的书卷中移开,阎爵只是淡淡的问着在一旁那位为他磨墨的,总管霍桑的儿子霍旺。
霍旺今年十五,打小便跟着他,两人相差八岁,他把他当弟弟一样看,他也是走到哪儿跟他到哪儿,就连当年他上山学武,他小小年纪也跟上山,说是个小小苞屁虫也不为过,幸而这小家伙打小话虽多但很察言观色,待再磨上个几年,必也能独当一面。
“回少爷的话,刚过子时。”
“子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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