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却见新娘子不知在磨蹭什么,反倒让山庄内的下人们替众人端来茶水和点心,自己在跟准新郎官泡茶聊天,就不是举行仪式。
“怎么样?还要等吗?”身穿黑袍的男人问。
赫连茉儿睐了他一眼“你很想马上娶我吗?”
“开什么玩笑”
赫连茉儿真笑了,美丽的眸子直勾勾的瞅着眼前的男人“你真好看。”
黑袍男人眯起眼“你这丫头,现在是在调戏谁呢?”
“我的准新郎官啊。”哈,她很想笑,可眼底蕴藏着水意,却是呼之欲出,怕一个眨眼就会掉下来。
阎爵当真不会来了吧。
就算她原本真抱着一丝丝希望,到此时此刻,也该放弃了。
“宣布吧,我要嫁人了妈咪不会气得跑来跟我翻桌子吧?”比武招亲会场,妈咪硬是不来,她说不想看见自己的女儿用这么古老的方式莫名其妙把自己嫁出去,因为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。
“她应该会找阎爵翻桌子。”
扑~~不好笑。
赫连茉儿深吸了一口气,仰头把一大口茶给喝下肚后,豁出去的站起身,橘色的日落衬着满天,她一身红衣飘飘,看起来真是非凡的美丽。
“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姊妹,大家等了一天真是辛苦了,我赫连茉儿现在就在此宣布——”有人拉她袖子。
她转头看向黑袍男子,弯下身子小小声问:“干什么?你怯场喔?还是替身没准备好?”
黑袍男子像是没听见她的话,目光落在前方朝此飞奔而来的身影,不由地站起身“他好像来了。”
他?
闻言,赫连茉儿心一窒,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——
只见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骑在一匹伟岸挺拔的白色快马上,朝此疾冲而来。
是他,阎爵,那匹白色大马她可熟得很呢。
方才才将死寂的心蓦地又怦怦乱跳,随着那马匹越来越近,她的心也越跳越快、越跳越急,都快要忘了该怎么呼吸
“我应该还赶得及参加成亲大典吧?”
阎爵直挺挺的站在一身红色嫁衣的赫连茉儿面前,白色长袍的衣摆被狂风吻得噼啪作响,他束起的长发因方才急遽的飞奔而散乱不羁,此时此刻,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温文儒雅的阎爵,而是狂放不革、霸气又侵略性十足的阎爵。
赫连茉儿的身子因他的话而颤了一下又一下,要不是她骨子里的骄傲是如此顽强,恐怕此刻已被他气得脚软落地了。
般半天,他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,而是来参加她与别的男人的成亲大典吗?她该笑还是该哭?
“你是来讨喜酒喝的吗?那恭喜你,你马上就可以喝到了,就一盏茶的工夫,阎大少爷可以等吧?”她微笑的看着他,语调平稳,笑意从容,唯一泄漏她情绪的是她不住颤抖的身子。
阎爵冷冷的扫过她在狂风中有些站不稳的身子,又气又怨又怒又无可柰何。
瞪视着她的那双黑眸,似骤起的漩涡要把她整个人给席卷而进,紧蹙的一道浓眉高高挑起,那好看又饱满的额头上汩汩地冒着细小的汗珠
薄唇,有点白,不,是太白了,失了血色
赫连茉儿不安的瞧着他,想把他看仔细些,脚才移动,他反而退了数步,目光扫向一旁的黑袍男子——
“你就是最后胜利者?”
男子没说话,只是淡淡的点点头。
“那就动手吧,只要我赢了你,她就是我的了。”阎爵后脚一退,骤地飞身而起,出掌快如闪电。
现在是怎样?他不是来讨酒喝,而是来抢亲的吗?
这突来的变化让黑袍男子有些错愕,要不是他道行高、反应快,再加上轻功一流,恐怕躲不开这突来的掌劲,一招就被撂倒
黑袍男子在闪过他那一掌时,也连退了数步,对阎爵那拼命似又过于急遽的打法感叹到惊诧不已,阎爵这小子从小就沉稳内敛,小小年纪跟着他父亲学武也一向沉稳,半点不急躁,可眼前这个出掌力求快狠准的男人,一点都不像是他
喝——
一个不专心,黑袍男子差点就要吃他一掌——
“你这样心不在焉,未免太小看我了吧?”阎爵冷凝着眼,出手一招比一招还快还狠,半点也不想让对方有一丝丝喘息的空档。
未料,对方比他想的更是难缠上几分
一股冷意不住地从四面八方往心窝里窜,阎爵一面要运气抵挡体内不住窜涌的寒气,一面又要对付眼前难以搞定的黑袍男子,渐感体力不支
陡地,眼一花,四周一暗,再睁眼时已迎面而来一把锋利的剑——
“该死的!你在睡觉吗?”黑袍男子蓦地低声一吼,剑锋往旁一转,瞬间削去了他一缕黑发“你想要茉儿就给我专心点!你——”
黑袍男子倏地住了嘴,因为这样近身的距离,他看到阎爵冷汗直冒、唇色发白,气息甚是异常
也在同时,阎爵意识到眼前这个黑袍男子是谁,那高超的武艺、急切的嗓音,叫茉儿的口气,再加上——
他那下意识要替他把脉的手!
“你中毒了?”黑袍男子眼一眯,长指就要去扣他的脉——
阎爵挥开他的手,眼前又是一暗
“让我看看!”
“除非你倒下,不然我不会让你看的梦叔。”既然知道对方是无梦,他也不必再撑下去了,他可是天底下最希望他当他女儿新郎的人呵,说什么都会帮他一把的。
他叫他梦叔?
黑衣男子一愕,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脸——这小子是何时认出他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