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大眼睛一眨也不眨,也不说话。柱子看到王芃泽的神情,心里怀疑是不是王芃泽正在改变主意呢?他知道王芃泽心肠软,而且最禁不起软磨硬泡,就疑惑着再次凑过去,试探着再次去吻。王芃泽伸出双手把柱子抱在怀里。
但是王芃泽突然神色一凛,疑惑地问柱子:“柱子,怎么你的床上有两个枕头?”
柱子大惊,回头看了看果然如此。昨天晚上周秉昆在柱子的床上和他睡在一起,早上起床后只把被子抱回去了,枕头还留在柱子的床上。王芃泽往周秉昆的床上看了看,似乎明白了,突然间对这些事情极端厌恶,对自己刚刚的软弱与冲动懊悔不已。王芃泽脸色苍白,痛苦之中连话都说不流畅了,他似乎无法相信,艰难地问柱子:“柱子,你对我说谎了?”
柱子无话可说地注视着王芃泽震惊的眼神,猛然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。过去他从未想过,从未意识到什么,而现在这个错误无意中突然显露出来,对于他和王芃泽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,两人都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。
王芃泽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双手还扶着柱子的肩,匆忙松开了,慌不迭地站起来就要走。柱子大声喊:“叔。”王芃泽还没有打开门,在门口站住了。柱子在惊慌中凭着一种本能开口道歉,希望能挽留住什么,连声说:“叔,是我错了,我做错了……”
王芃泽转过身来,难过地解释:“柱子你没有错,你在为你自己而活着,只是我……我……突然有些认不出你了。”
王芃泽打开门走出去,顺手掩上门,然后脚步声响起,快速地移动到了楼梯口。柱子站在房间里发愣,越想越觉得后果的可怕,他无法逃避地陷入了绝望的漩涡,流着眼泪跪在地上,恨透了自己。
下午柱子没有上班,也没有请假,消失得无声无息,他的工作是去街上催缴税款,所以除了办公室里管签到的人向周秉昆打听了一句之外,其他人并没有发觉。
周秉昆撒了个谎应付了办公室的人,装做若无其事,心里却焦急得很,下午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去街上溜达,什么工作都没有做。下班后就在宿舍里等柱子,等了好久,后来睡着了。醒来后天已经黑尽了,房间里一片昏黑,周秉昆拉开灯,突然发现柱子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空空洞洞地望着屋顶。周秉昆吓了一跳,笑着说王玉柱你怎么不声不响得像个鬼似的。
房间里充满了酒气,周秉昆耸着鼻子嗅了嗅,坐到柱子的床边去,皱着眉头问王玉柱你怎么喝酒了,说着伸手去摸柱子的脸。柱子抓住周秉昆的手,厌恶地甩到一边。周秉昆疑惑地愣了一下,又试探着伸手去摸柱子的大腿,笑道:“我非要摸。”
柱子干脆站起来,一把推得周秉昆后退几步倒在床上。柱子情绪暴躁,眼神凶狠,用手指着周秉昆,大声说:“周秉昆我警告你,以后我们两个保持距离,你别想再碰我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