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好大的胆子!你这是私通外敌吧?”漆华不疾不徐的喝着茶,完全不震惊。
西邺与白宋之间隔了个龄擒,如果龄擒与西邺交恶,那将来白宋想由背后攻打西邺就轻而易举了,所以白宋人也才会不希望西邺送水给龄擒。
“是又如何?这是我的本事。”他竟毫无愧色。
“那之于我又有什么好处?我可不缺银两的。”她冷笑道。
“您是未来女帝,可是王子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不是为了您,他想自立为帝,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”
说到这他顿了顿,很高兴终于见到漆华骤然变色的模样。
“您该也听说他是如何宽大的对待战败的南寮,以及主动向天下施恩示好,让远近国家都对他心怀感恩。反观身为未来女帝的您,到目前为止毫无作为,如今他歌泽王子的声势早已凌驾在您之上了,照这么下去,没人会信天,只会信人,那天是您,人是王子,王子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帝王。”
“住口!”她勃然大怒了。
“所以我才会说,您必须阻止他继续建立自己的威望,而我会帮你的。”怀果不仅没住口还继续说。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她狐疑的诧问。
“因为歌泽王子不是我想侍奉的对象,漆华公主您才是。”
她冷眯起眸来“哼,你的主子也不可能是我,因为小人是不会有主子的。”
他面色难堪起来,随即像豁出去般,胆大妄为道:“没错,我是小人,小人最为势利,谁对我有利,我自然跟谁。那歌泽王子不屑于我,几次坏了我的好事,挡我的财路,将来他若得到天下,我更无出路可言,所以我要他倒下!”
“你可有想到过,我可是歌泽的妻子,我不见得希望他倒下。”
“那就要考验您的智慧了。现下王子的心都只在那叫兰珠的女子身上,对您的冷淡全宫里都知道。这样的男人,尊贵如您能忍吗?”
这家伙够厉害,句句打中她的要害,也好,这样的人才好好利用一番也无妨。
“好,我答应你,与你合作,可是你从今以后,必须只忠于我。”
“这是理所当然的。”目的达到,怀果笑得阴险无比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?”歌泽淡漠的问,面前坐着一脸憋怒的漆华。
“这是劳民伤财的事,你何必去做?!”
“这是我西邺的事,你不该过问的。”他蹙眉示意她闭嘴。
“我是你的王子妃,凭这身份就有资格过问。”
他挑眉,神色不豫。“那你打算如何个过问法?”
“立刻停止掘渠工程。”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“不?”漆华撇笑道:“我会有办法让你做不下去的。”
拌泽表情绷凝。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大宓公主,有钱、有人,什么事我做不到的?”
“你想找人破坏工程?!”
她嗤笑不语,那意图不言而喻。
“你——”
“歌泽,我发现另一条捷径,可以缩短渠道到龄擒的距离,你要不要瞧一瞧这地势图——”舜兰这时兴匆匆闯入,却在愕然见到漆华也在场后,倏地住了口。
可是来不及了,那漆华已然露出一脸的风暴。“原来掘渠送水的馊主意是你也有份,你这愚蠢的女人!”她怒不可抑,上前来就想抢那地势圈。
舜兰白着脸,赶紧将地势图藏到身后去,但还是教她粗鲁的抢走了,她愤怒的撕烂后转过头,怒视歌泽。
“我原考虑要不要用这么激烈的方法让你改变挖渠的事,但现在你似乎逼得我非这么做不可了。”
他脸色铁青“我不许你这么做!”
“不许?虽然我还不是女帝,但这天下还没几个人命令得了我。”
“你非要如此?”
“不是我要,是你逼我的!”
“那就随你了。”他拉着惊惶不定的舜兰就要拂袖而去。
“歌泽!”漆华忿忿地将人唤住。“要我不破坏工程也成。”
他转过头来看着她。
“我有一个条件。”她忽然朝舜兰露出一抹笑。
舜兰心下一凉,好像已经知道她要什么了。
拌泽则是哼笑出声,当然也明白了。“你还真无所不用其极,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?可是怎么办?我只碰我想碰的女人,对于不想碰的,就算是自己送上门,也只会让我厌恶得瞧都不想瞧上一眼。”
漆华一听极度恶怒,气急败坏地抓起桌上的瓷杯就住他身上扔去,他没闪,杯子打到他的头竟碎了,那碎片还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伤口。
舜兰捂着嘴,惊愕住了。
她完全可以理解漆华的愤怒,她才是他的妻,却得不到他的爱,骄傲如漆华,怎能不怒?
她与漆华之间的恩怨已然纠缠难解,理也理不清了
“这糕饼您不可以吃!”宫女在舜兰正准备咬下一口美昧的玫瑰糕时,冲上前硬是夺走美食。
她吃惊的瞪眼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王子交代,以后你的吃食若是未能确认出处的,绝不可食用。这糕过不知是谁放在桌上的,所以你不能吃。”宫女道。
舜兰马上明白了,歌泽是怕她再度被漆华下毒,这是防范未然。
她无奈的瞧着宫女将那一碟瞧起来可口极了的糕饼收走,这时小紫过来,用头顶了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