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机微微离开座位,然后把那半拉蛋糕喂进了戚时安的嘴里。戚时安咕哝两口咽下去,不高兴地说:“你这是强迫吧?”
沈多意喜滋滋的:“这样亲你都是甜的。”
对方明显一愣,他也终于觉出自己的不正常来,哪还有成熟稳重的样子,倒像是刚恋爱后傻气十足的烧包。沈多意有点臊,低头开啃那条蟹腿,半天没再吭声。
戚时安在桌下故意踢踢对方:“趁着我正甜不亲一口啊?”
“嘎嘣”一声,蟹腿被掰开,沈多意低着头挑肉,眼神上瞥才瞧见对方,他心想反正都这么烧包了,烧糊也无所谓了,便没脸没皮地回道:“在心里已经亲了,齁儿甜。”
六个餐盘,有荤有素中西搭配,戚时安舀起一勺豆腐放进嘴里,咂么两下便吞进腹中,他看沈多意又要开啃,便伸手抢过蟹腿,说:“先吃两口别的,我给你把壳弄了。”
沈多意礼尚往来:“那我给你剥虾吧。”
各自给对方折腾吃的,全都沾了满手,戚时安思绪飘远,忍不住说道:“以后会不会每天都这样,下班一起回家,再一起做饭、吃饭,我给你挑蟹肉,你给我剥虾壳。”
沈多意笑着:“在一起还没十天呢,都想那么远了。”
戚时安说:“因为我也特别喜欢你。”
清蒸的蟹腿肉和白灼的基围虾都鲜香清淡,萦绕于这桌的氛围却浓烈到醉人。他们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摸索分寸,又都带着正大光明的宠爱进攻轰炸。
吵嚷和嬉笑仍未停止,戚时安和沈多意却已经吃完了晚餐,他们起身想四处走走,顺便去休闲室待一会儿。
休闲室里有歌手在演出,气氛很像东京酒吧。他们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听够了便折返回去。章以明已经微醺,端着红酒满场飞,不知道是老板还是接客的头牌。
“多意,咱们部门一起喝一杯。”
沈多意听见齐组长喊他,于是快步过去融入了大家。戚时安无所事事地掏出手机,想看看股市的收盘信息。突然身后有人撞他,接着抱住了他的一条长腿。
“叔叔!真是你啊!”
清脆响亮的童声在宴客厅内响起,周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,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,只见戚时安被一个小男孩抱着。
戚时安低头一瞧:“薯条?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舅舅请我吃饭。”薯条说着往外看,喊道,“舅舅!小姑!”
杯中的酒轻轻摇晃,章以明迅速走了过来,与此同时,游思挽着游哲出现在门口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戚时安出声问候:“旅行结束了?”
“嗯,这是最后一站。”游思伸手拽开薯条,教育道,“你再瞎跑就把你送回悉尼,以后不能自己离开大人,记住了吗?”
薯条点点头:“因为我看见叔叔了。”
章以明抠着字眼:“意思是不准备回悉尼了?”
游哲说:“她总算回公司帮忙了,不然要把我累死。”
戚时安道贺,心里猜测到哲思的大客户应该就是游思牵的线。众目睽睽之下,两间公司的合伙人全都在场,一众员工都拘谨了起来。
沈多意坐的位子正冲着门口,他看了看薯条,觉得小孩儿很可爱。
“哎,哲思的俩老板好像跟戚先生和章先生是好朋友。”齐组长小声嘀咕,“还是老同学来着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