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宗铭抬起手背蹭了蹭唇角的血,他看着冷昱说道:“好,我等着。”说完转身出了酒吧!没再回头看他一眼。
桥归桥路归路吗?呵……
冷昱的好心情就这样被消磨殆尽了,走到吧台前,点了一杯鸡尾酒,没管旁边的骆羽飞,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。骆羽飞其实有点意外,他没想到冷昱竟然有那么大的爆发力。但他不敢问,因为冷昱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很低落,他怕他问了自己也会被他来一下。于是又下意识的捂紧了裆部……
一杯酒下肚,冷昱稍微缓解了一下。喝酒的心情也没有了,他拿起车钥匙,对骆羽飞说道:“车借用一下,我回家了。”
骆羽飞刚要说,车借给你我怎么回去?但看在他心情不爽的份上,骆羽飞没敢惹他。只好自己打电话给助理,让手下的人来接他。
冷昱自己开车回了紫荆苑,冷含微不在家。他让盛宗铭气糊涂了,今天大外甥和小外孙去了英珩那里,晚上不会回来。其实说实在的,冷昱对英珩的印象并不算差。他们之间没有像自己和盛宗铭这样那样的隔阂,或许,可以发展发展也不一定。
但首要条件,他必须要保证他们是站在平等的一条线上。否则,结局只会像盛宗铭和自己一样。处处充满了鄙夷,以及被人掌控命运的无奈。
他睡前给冷含微打了个电话,十点出头,冷睿已经睡了。冷含微喜欢在睡前看两页书,大BOSS的家里有不少书可以读。随便闲聊了两句,问了问冷睿的情况。每次和冷含微说话,他都能觉得心定下来不少。这就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,冷昱喜欢这种踏实。但是和盛宗铭在一起,他没有这种感觉。
喜欢他吗?当然是喜欢的,否则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十年?
他摘下脖子里的颈链,打开心形吊坠,里面藏着一对男式对戒。他一早找人订制的,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,戒指会戴在两人各自的手上。如今,它被挂在自己脖子上,整整三年,从来没有摘下来过。
他叹了口气,把项链收进抽屉里。告别过去很难,但也要走出来。他现在有作为家长的责任和义务,就当是为了报达姐姐的养育之恩,也要保护好含微和小睿。父母过世早,他也算是由姐姐一手带大。看着她幸福他很快乐,所以很多时候他能独自解决的问题,绝不会麻烦姐姐。
从小读寄宿制学校,让他的独立生活能力很强。冷昱是个很能拎得清是非的人,所以即使身边没有什么人照顾,仍然长的根正苗红。
他泡了个热水澡,早早睡了。睡醒后,一切都是崭新的。
是时候该告别过去了。
他想。
而从酒吧出来后的盛宗铭,心中的郁气直冲九宵。从小到大,他都被奉为天之骄子,因为他是盛安泽的长子嫡孙。他虽然父母早早去世,但盛安泽从小就把他当太子爷培养。任凭他几个叔叔虎视眈眈,却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他继承人的身份。
只要老爷子还在,他那几个叔叔就算有通天的本事,也不敢妄为。毕竟老爷子发了话,护盛宗铭护得死死的。但另一方面,也对盛宗铭掌控的死死的。这一点上,盛宗铭对他爷爷又爱又恨。也因为他的爷爷盛守泽,致使他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。
也正因为这一世过的太顺风顺水,太养尊处优,太一切皆是理所应当,所以他的掌控欲才会那么强烈。强烈到让冷昱忍无可忍了吗?
不应该是这样,他自认识冷昱以来一直是这样,如果他忍无可忍,不该在他们十周年的时候离开。这三年来他一直忙着东奔西跑的寻找他的下落,国内外都找遍了,他却仿佛在这个世上蒸发了一般。但事情总该有个原因,他们在一起十多年,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让他对自己弃如敝履。
盛宗铭把车飙到了时速三百,在高速路上狂奔着。酒精的刺激让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,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在酒吧冷昱对自己的第一次决绝拒绝。当车子撞上路边护栏的时候,安全气囊被震开。盛宗铭的额头上全是血,胳膊腿上也有刮蹭。
他的跑车拥有世界顶级的安全系统,伤也并没有生命危险。血流的半边脸上都是,他却没有要清理包扎一下的意思。
但这一下撞击,却仿佛让他的头脑忽然清醒起来。
如他所想,一个人离开另外一个人,总要有个原因。所以,这个原因是什么?这三年他没有追根究底,只是因为冷昱离开这件事而盖过了表面的一切。但今晚冷昱的表现,让他想明白一些事情。
他的爷爷,盛世帝国的老家主。以及爷爷当年曾说要给他订下,却因为他的极端不配合而不得不作罢的联姻对象连之敏,究竟对冷昱做过什么?
盛宗铭拿出手机,拨通一个电话号码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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