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九歌”凤皇也不得不喝止住他们两人的争执。说来真是让他伤心,眼见一双儿女竟公然在朝堂上争执,互指对方不是,让满殿大臣目睹皇家宫闹不和,简直是皇室一大羞耻。
但是,这些明争暗斗他又岂不知道?只是桐儿今日的表现,的确让他失望了。
“你们都先回去,今天晚间,朕会给你们答案。桐儿,不要怪你妹妹急躁,身为皇子,你的眼光不能只盯看皇位,九歌有句话朕很赞同,高位,应该能者居之。朕的确不是一个任人唯亲的人。”
凤皇的话说出口,让凤星桐的心头登时重重一撞,大感不妙。
下了马车的九歌站在清心苑门口,刚才她一身的凌厉杀气仿佛随着她脱下披风时就卸得无影无踪。她轻声问着门内的宫女“王爷醒了吗?”
“已经醒了,正在等公主呢。”
她镊手镊脚地走进内院,穿过几进堂屋,来到后院的小荷塘。已是夏夭,芙蓉朵朵迎风招展,荷叶不大,一片片连成满池的绿色如菌。
鸾镜就躺在池塘边的一席软榻上,微?着眼,手中握着一卷书,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睡觉。
她悄悄靠过去,看了看他,然后靠在他的身边坐下,他一下子就醒了,对她微微一笑“回来得好快。”
“父皇身体不适,早早就散朝了。”九歌轻声回应,像是怕惊扰到他似的。
“奏折交上去了?陛下说了什么?”
“父皇很喜欢你写的折子,但他说还要冉议。看来让我带军出征,父皇真的不敢随便下这个决心。镜,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很没底。”她不再有刚才在朝堂上的自信据傲,在他面前,她宪全展露出一个小女孩的柔弱和迟疑。
“你不信我吗?”鸾镜将她散落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后。
“不是不信你的那份作战计划,只是纸上谈兵和付诸实施毕竟有所不同,更何况,现在是二哥掌管兵宫,他铁定会和我作对到底的。
“你没说让他交出兵权?”
“我说了,他一下子就动怒了。”
“陛下呢?”
“父皇说再议,晚间会给我们答案。”
鸾镜悠然一笑“这说明陛下有可能会答应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如果陛下不想同意,他可以当殿否决,而二皇子的能力,在之前的一战中,陛下也已经看到了,是不堪大用。就算不让你出征,这一战,只要二皇子继续掌管兵宫,无论是谁在前线作战,都会成为很大的阻碍。”
九歌沉吟片刻又看着他,话题一转“为什么你不告诉我,到底是谁刺伤你的?”
“我不是说了,我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。”
“不对。”她严肃地说:“你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,最起码,你知道那名刺客的幕后指使。你不告诉我,是怕我和对方过不去吗?”
鸾镜叹道:“既然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,就别再苦苦逼我说答案了。”
“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你的伤,就不能不恨那个人。”她葆紧了拳头“太医说,倘若再刺得偏一点,就会刺到你的心肺,那你就必死无疑了。到底是谁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毒手?”
九歌一再的逼问,让他只能苦笑“现在我为你做事,恨我恨得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也可能是恨你的人,备选名单太多了,我也说不准,总不能胡乱猜想吧?”
她狐疑地盯着他说:“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故意瞒着我。好,这件事我可以暂时不追究,但是我不会忘记的。”
“别老记看和别人的仇怨,想想周围人的好处,你自小到大,多少人宠着你啊。”
“但是我在乎的,只有父皇母后,和一个你。”她伸手掀开他的衣角,看看包裹他伤势的绷带“今天还没换药吧?来,我扶你回屋。”
他艰难地尘起来,靠着她的身子,一步步慢慢挪回到房里。
“换药的事情其实不必你来做,让其他人做就可以了。”
她沉着脸吃醋了“让别的女人看你的身子,摸你?”
鸾镜笑道:“还没有当女皇,已经有皇帝的霸气了,我是个男的,让人看一下又会怎样?”
“她们是女的,看多了会出事。”她哼了声“我就是这样被你拐到床上去的。”
他哈哈笑斥“我那时候可没有在你面前宽衣解带。”
“不宽衣解带,怎么会滚到床上去的?”九歌拉下他身上的绷带,那道伤痕赫然显现。虽然看了许多次,但是每次她都还是会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太医说,你至少还要再休养两个月,才能恢复元气。如果这一次我带军出征,你就不能和我同去了。”
“我留在后方,对你有好处。”鸾镜低着头看她在自己面前熟练地换药。“后方有更多的事情要决断,二皇子那班人只能由我对付。”
“你不是故意把我派到前线去的吧?”她忽然仰起脸,神色古怪地问:“自从你被刺伤以来,我发现你的老朋友一直没有来看你啊,莫非她是在等我离开?”
他眨眨眼,故做不解“你指谁?”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鸾镜一笑,对她勾了勾手指,待她狐疑地靠近时,他忽然将她一把拉到面前,吻住她的唇。
“哎哟,小心你的伤口。”九歌发觉自己压到他的伤口,急忙想站起身。
他的脸色是有些苍白,勉强笑道:“下次再乱吃飞醋,我的心会更疼。”
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。“不许你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来气我。你是我的,你的身体也是我的,没有本公主的命令,不许你伤害自己。”
“你也不要胡乱猜忌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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