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令皇推开她,站起身,漠视她眼底的脆弱,冷嗓扬声“知道我最不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吗?”
她摇摇头,原想张口说话,却只是摇下更多的眼泪。
见状,他警告自己得硬下心肠,不应被她的眼泪影响判断力。
董令皇突然用拇指与食指粗暴地捏紧她下巴,落下充满恶意的激情狂吻,惹得她娇喘不已,几乎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稳脚步。
“我最不希罕的,就是你廉价的道歉。”
一句话,如同一记强力冷箭,笔直射进她心窝。
看着他抓起车钥匙,头也不困地转身离去,向阳一颗心瞬间跌进深不见底的黑狱里,全身止不住地发冷与颤抖。
她想问,自己是不是做错了?
虽然她打着想补偿他的旗帜,前来应征管家的工作,但她最后还是伤害了他,对吗?
如果她就此消失,对他而言,是不是更好一点?
她就这样呆呆站在餐厅里,动也不动,不知过了多久,门铃声响起,她微微震了一下,随即回神,快步走到大门前,以为是他回来了。
“向阳,发生了什么事?”杰鹏一看见她,诧异与愤怒同时在他眼底展现。
“你的脸色好差。”
“没什么的。”向阳勉强露出一抹微笑。
“那家伙呢?”杰鹏怒气腾腾地问:“他怎么忍心看你变成这样子?”
董令皇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?
居然无可救药到这种地步!前阵子他都已经把话讲得这么白,原本以为今天晃过来看看,说不定可以听到他们的好消息,结果反而看到向阳一脸惨白的虚弱模持憾。
“他出去了。”她脚步不稳地微晃着身子。
“出去?!”杰鹏惊怒。
董令皇是瞎了,还是傻了,没看见她一副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样子,居然还外出?。
“杰鹏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向阳深吸口气,认为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。
“你说。”他机警地上前一步,随时观察她的状况。
“我想离开这里,还有别把我身体的事情告诉他,拜托”
“向阳!”
在投向黑暗之前,她听见杰鹏惊愕的大喊着自己的名字,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下一秒,她失去了所有知觉。
“你这该死的家伙!”杰鹏一看见好友现身,立刻上前狠狠赏他一记力道强劲的拳头。
“她呢?”董令皇抬起脸,阴冷注视着正勃发怒气的好友,抬起左手,一把抹去嘴角上的血痕。
罢才他人在酒吧里喝闷酒,一接到好友的电话,立刻连闯几个红灯,一路加速赶到医院。
他痛恨自己今晚管控不了情绪,尤其在她那句道歉后彻底被击溃,短短三个字,对他来说,像是最残忍的拒绝。
喝着酒,脑中不断重复播放她说那三个字时的语调与神情,兀自感受胸口漫溢的心痛像涨潮,一波又一波汹涌袭向他,令他更加难过。
“正半死不活躺在加护病房里。”杰鹏死命冷瞪着他,故意把病情夸大,好点醒董令皇。“这下你满意了吧?医生说她身体状况原本就不乐观,再加上过度劳累,生命迹象不稳定,最糟的是求生意志薄弱。”
董令皇听了,一颗心急速往下沉坠,尤其在听到求生意志薄弱时,他浑身开始过止不住的猛发颤。
“怎样?快把她弄死了,你感到很得意吗?还是要我这个好友为你残忍又愚蠢的行为鼓掌叫好?啊?”杰鹏越说越愤怒,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通通一次吐个痛快。
“好好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,你不懂得珍惜就算了,死抓着被她狠甩的那点小伤口,就理直气壮折磨她,你到底凭什么?”
“她是这样跟你说的?”他眼神空洞异常。
“她什么都没跟我说,我自己有眼睛会看,不像你!”杰鹏气得抓狂大吼。“她要我什么都别告诉你,明明快死掉的人是她,却一直担心你以前受过的伤,甚至连你的未来也一并设想,你这家伙到底凭哪一点让她这样掏心挖肺地对你?”
“什么叫明明快死掉的人是她?”董令皇胸口瞬间抽紧。
一堆线索开始在脑子里快速运作,令他心绪突然异常混乱起来。
“你以为几年前她会提分手,真是为了钱?”杰鹏嘲讽地问,不屑的眼神直盯着好友。
“不是吗?”他茫然。
“我告诉你,那个有钱对象从头到尾都不存在,真相比这个更残忍,你有种听吗?”
董令皇大脑快速运转,所有奇怪的小事件通通串联在同一条线上,他猛然瞪大双眼“她的胃”
老天,他终于弄懂之前自己觉得奇怪的点是什么!
难怪,从上次她在自己面前吐过后,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、非常不对劲。
“不容易,人都快死了,你才猜出来。”杰鹏故意嘲讽地冷哼。
董令皇口干舌燥,强烈的恐惧感像条毒蛇,张开利牙一口狠狠咬进他胸口,自责的毒液窜流全身,令他又痛又狂!
“她不会有事的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“她本来的确不一定有事,多亏你死命加重她的工作,现在她连要喘口气都显得力不从心,虚弱到在我面前直接昏倒。”
“我不知道”董令皇第一次尝到什么叫真正的心痛,跟多年前分开的痛相比,远远不及心疼她的万分之一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有一卡车那么多。”杰鹏打算干脆一次把话全部说清楚。
“多年前,她为了不拖累你才狠下心提出分手,你去德国痛快展翅高飞时,她独自面对所有严酷的治疗,现在你功成名就回来了,却如此待她,我问你,你可曾仔细推敲过事情的真相?你没有,你只想痛快羞辱她,而她呢?还傻傻的认为只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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