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雕心中暗道不好,自己遇到的这个恐怕是本体,分身的实力要比本体要弱一些的,只要自己拖住本体,等苍鹰、凤头鹰解决了分身,就是以多打少的局面了。想到这里,鹰雕瞥了另外两个战局一眼,这一看鹰雕快被气晕了。
拿棒的分身找上凤头鹰做对手,那棍棒也不是寻常兵器,是个能大能小,可长可短的如意法宝,在分身手里棍子如同活了一般,将凤头鹰戏耍得昏头转向,本来捅不到的棍子突然变长,凤翅镋没挡下了,被捅了一棍,本来能架住的劈头棍,忽然变短打中凤头鹰的胸口,凤头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气得哇哇直叫。苍鹰更惨,初次兵器的交锋中他的钩镰枪被金鞭打断,没了兵器的苍鹰赤手空拳挨了金鞭两击,双手又被打折了,苍鹰见分身又举金鞭要打来,吓得苍鹰现了本相慌忙飞走,分身在后边追着他打。
鹰雕心中不禁骂道:“真是两个饭桶,关键时刻指望不上。”不待鹰雕多想,只听前方风雷之声乍起,一点寒芒破开白云直取他咽喉,速度之快鹰雕的眼睛都跟不上,方天戟已经来不及阻挡寒芒的临身,这一枪快得不可思议,死亡的恐惧在鹰雕心中滋生,但他来不及做出反应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枪尖将要刺穿他的咽喉,然而枪尖抵住了鹰雕的咽喉就停下了。
意料中的死亡没有到来,但鹰雕惊出了一身冷汗,他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咽喉上被一个尖锐冰冷的利物顶着,只要李伯阳手一抖就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小命,自从化形之后少有天敌的鹰雕再未像现在这一刻体会过死亡颤栗感。
另外两边战斗也接近尾声,持神威棒的分身打了一招劈头棍,凤头鹰用凤翅镋一防,分身变招捅向凤头鹰腹部,凤头鹰持镋欲抵,未成想却是分身使的虚招,分身纵跃而起,身至凤头鹰脑后,用棒一捅。凤头鹰听得脑后风响连忙举镗招架,却未想到神威棒并非从头上打来,而是直捅他的后背,遭此重击的凤头鹰往前一摔,掉下云端,分身抓着他的后颈,将他提了上来。拿金鞭的分身催动金鞭上的雷火,雷霆化为一条雷龙,烈火化为一只火风,雷龙火风左右夹攻,苍鹰被雷打火烧,身上冒着白烟,不少地方的毛还被烧光了,剩下的羽毛被烧得焦黑,能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,样子好不凄惨,苍鹰连连求饶。
凤头鹰、苍鹰、鹰雕都被李伯阳押到念忧面前跪下,然后冲众妖喊道:“刚才那个拿枪的妖怪呢,给我出来!听你们主上发落。”
众妖畏惧李伯阳之威,纷纷让开,把躲在后边的赤腹鹰露了出来,赤腹鹰战战兢兢地和其他三妖一起跪在念忧面前。
李伯阳看向念忧道:“这些家伙交给你处置了。”
念忧摇摇头道:“他们冒犯的是夫君,处置他们的权利还是由夫君来吧。”
李伯阳道:“这可是你立威的好机会,你就这样交给我了。”
念忧摇摇头道:“我对权力没有兴趣,尊我为主,振兴飞禽族都是他们自说自话的想法,我说过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就好。”
对念忧的真心告白,李伯阳耸耸肩道:“随你喜欢就好,你现在作为他们的领袖,该管还是得该管管他们的。之前看你在众妖心中的威严甚至还不如这些道行只有几百年的小妖,你是有着四五千道行的凤凰,在如今的妖怪圈里称圣称祖都行,你就是太没欲望了,所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怪觉得你有些软弱客气,在你面前作威作福。我不是告诉你不听话的家伙要敲打敲打,再不济杀几个刺头杀一儆百。你如果心软念在他们是同族的份上不愿动手,那就让我来,杀几个妖怪我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。”
李伯阳的说话没有特意回避众妖,四妖听后惊恐不已,吓得他们拼命地磕头求饶。
“主上,饶命啊,我等瞎了眼,竟敢打您的主意,真是万罪。”
“主上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,主上交代任务,我可是没打半分折扣。”
念忧瞥了一眼四妖,心有不忍,闭眼不看四妖,淡淡道:“我说过你们的生死由我夫君定夺,你们该求的人不是我。”
凤头鹰转而向李伯阳求饶道:“大人,我等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大人,恳求大人开恩,饶我等性命。”
苍鹰道:“是啊大人,请您念我等是初犯,饶了我们这回吧,我等永不敢冒犯大人虎威。”
赤腹鹰道:“今后谁敢再冒犯大人,我就跟他拼命。”
只有鹰雕一言不发地盯着李伯阳,李伯阳也看着他,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求饶啊?”
“我可以向我的王求饶,但你只是个人类,就算你是主上的丈夫,我也不会向你低头。不想某些家伙,为了活下来什么都能舍弃。”鹰雕说着瞟了三妖一眼,眼中露出鄙视的神情,三妖对此熟视无睹,为了能活下来尊严又算得了什么。
李伯阳道:“你这还是对我的实力不服气。”
鹰雕道:“这与实力无关,你不是我飞禽类的族人,你无法振兴我飞禽一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