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慢慢给她盖好被子,眼眸温柔,眼底有微微的湿润雾气。
在她复杂难受时,整个人被圈进温暖的怀里,一道暖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傻丫头,别想那么多。”
“相信我,她会好的,我们慢慢来。”
年慢慢挣脱站好,复杂而胆怯的看向他,“你,……你对我和栖栖这么好,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。”
他抿起薄唇,笑的温柔,“小傻瓜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报答,只需要你在我身边。”
年慢慢心跳突然加快,整张脸红的如傍晚的霞光。
“小丫头。”
他用掌心揉了一下她的脑袋,低低说,“栖栖是你妹妹,以后是我的小姨子,我们是一家人,以后,我会陪你一起照顾她。”
年慢慢感动的抬起双眼。
眼底急速涌出一股热流,晶莹闪烁,泪光点点。
“别哭,傻丫头。”
他的指腹轻拭她眼角的湿润,“傻瓜,我对你好是正常的,因为你是阎太太。”
年慢慢因紧张,手指不断捏着衣角,“你真的确定没认错人?”
“确定是你。”
他捏了捏她娇挺的鼻子,眼底露出深深的爱意。
气氛忽然变的寂静下来。
他的眸光渐渐变的炙热,想到那个晚上和她缠绵悱恻的画面,他的喉咙一阵发紧。
那晚上,她羞红的脸蛋,眉眼间的媚态,哭哼着喊不要,又冷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,不断缩进他温热怀里。
她意识到气氛的暧昧。
有点紧张着,“我们回去吧,栖栖睡着了,别吵醒她。”
话落,她跟害怕什么一样,逃似的快步走出病房。
走廊的对面,一个穿着破烂的运动鞋,身上的衣服凌乱破烂,戴着一半的面具,另一半脸有着被大火烧过的痕迹。
总之脸上的烧伤疤痕,触目惊心。
他步伐沉稳的走来。
“慢慢,你去哪里?”
擦肩而过的时候,她的手臂被他抓住。
“堂叔。”
年慢慢看清来人,鼻子又嗅了嗅,“你怎么又喝酒了?”
紧接着,她又问他,“你来看栖栖吗?栖栖她睡着了。”
堂叔名叫年正民,七年前的那场大火,他是幸存者,可惜脸被烧伤了,算是彻底毁容。
悲哀的是,那场大火过后,年正民开始不务正业,天天游手好闲,嗜酒嗜赌。
不过也没算全变,算有点良心,常常会来看栖栖。
“慢慢,你身上有没有钱,借点给我。”
“我?”
年慢慢眼底一片悲痛,“你是不是又欠赌债了?”
“给我两千块就好。”
年慢慢气恼的甩掉他的手,绝望着,“叔叔,你已经堕落了七年了,你能不能争气一点,能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?”
“你让我怎么堂堂正正做人?我这个样子,别人看都不敢看我一眼,就好像我是会吃人的魔鬼一样。”
“年家已经陨落了,没办法再回到从前的辉煌了。”
年慢慢双手抓住他的手臂,带着哀求,“就算回不到以前一样,我们也要调整好心态,用积极向上的精神对待生活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