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慢慢点了一下头。
她看向病床上的年正民,“上次没来得及和你介绍,他是我堂叔,是他救下我的。”
如果没有他,后果显而易见。
阎景年两步站好在他面前,态度谦和,“我是慢慢的……。”
“得得得。”
年正民不耐烦的打断,“客套的话不需要说。”
“想感谢我的话,给我一笔钱就好了。”
“叔叔……。”
阎景年把目光移到她身上,看出她内心的煎熬。
他挺了挺胸膛,站的笔直,风姿如王者般充满威严,沉沉的语气和他商量,“你是慢慢的叔叔,便也是我叔叔,烂赌对你人生没好处,如果你想回归正途,我可以无条件资助你。”
年正民带着怀疑的眼光看他。
心里想:年慢慢这次选的男人还挺有眼光的,这气质,身份一定不简单。
他丝丝冷笑,“哼,口气还挺大的,什么来头?”
年慢慢怕他说出来,捏住他的衣袖口拉了一下,充满担忧的眼神。
她害怕叔叔知道他的身份,会肆无忌惮的和他索要钱。
“能有什么来头,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不过是有钱一点。”
害怕他会说出来,年慢慢干脆抢先说话。
年正民看出她不想说,撇撇嘴,“都走都走,别在这里碍我眼。”
年慢慢抓住他的手臂,“我们走吧。”
叔叔脾气不太好,阎景年又是身份尊贵的人,两人不宜久处。
才走几步,身后传来年正民哀叹的声音,“哎……,以后千万不能随随便便救人了,最后身体受伤,连一点报酬都没有。”
年慢慢背脊猛然僵硬了一下。
她很清楚,给叔叔再多的钱,最后也是去赌,不如一分不给他,他就没辙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她强拉着他走出病房。
阎景年双脚顿下来,眼神示意管毅办事。
管毅朝他微微鞠躬,表示明白。
年慢慢怔在原地,一脸茫然。
这两个人默契如此好吗?都不用开口说话,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?
“傻丫头。”
他低低一笑,牵起她的手向前走去。
两人坐上车后座。
王司机看到她脸上的伤,和身上的外套,带着疑惑,“少奶奶是遭遇什么事了?”
“……。”
阎景年也盯着她看,刚刚在病房里他就注意到她身上的外套了,只是没机会询问,他其实也想知道外套是谁的。
“我……。”
年慢慢低头看着身上的外套。
她瞬间明白阎景年眸光里的意思,支吾解释,“……遭遇危险后,刚好碰到校友,外套是他借我披的。”
气氛有点沉默。
阎景年低沉吩咐,“开车。”
“呃,好好。”
王司机看出阎爷的不愉快,慌忙踩下油门开走车。
他抿紧薄唇,二话没说脱下自己的外套,再伸手去脱她身上那件属于别的男人的外套。
外套被脱下。
气氛瞬间陷入冰封。
她胸口的衣服被撕破,脖子到胸前有一道长长的抓痕,深的让人触目惊心。
这道伤痕,是她和混混反抗的时候,混混抓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