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毅。”
他眼神示意管毅办事。
年慢慢急在眉梢,“你别这样惯着他啊,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沉沦的。”
阎景年搂过她,丝毫不着急的说,“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叫死马当活马医?”
更何况,他是她的叔叔,他需要在他面前刷好感。
“什么嘛!”
小丫头纠结一张小脸蛋,郁闷极点。
他好笑的捏捏她鼻子,“丫头,别胡思乱想,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中。”
“呃?”
年慢慢一脸茫然。
他一脸的自信满满,好似他有了下一步的计划。
想着想着,年慢慢不由的放宽心,她相信他的话,他是一个特别可靠,让人特别有安全感的男人,她对他不需要任何怀疑。
病房里。
年栖栖缩在角落里,惊恐的念叨着,“不要,不要追我,我没有害人,不要追我,不要啊!”
“栖栖,你怎么了?”
年慢慢蹲在她面前,心疼的抱住她,安慰着,“我是姐姐,栖栖不要害怕。”
“啊。”
年栖栖挣扎推开她,双手抱头,喃喃自语着,“不是我做的,不是的,不要扎我,我求求你们不要扎我,我以后不敢了,……。”
“栖栖,栖栖……。”
她咬着唇,心口又痛又闷的。
“栖栖?不怕好不好?”
阎景年试探性的伸手拉她的手,对她微微一笑,声音温暖如春风,“栖栖,认不认得我?”
“阿宸哥哥?”
年栖栖歪着小脑袋。
记忆里的阿宸长大也是这个模样的。
“阿宸哥哥,她们……她们好多人欺负我,拿着牙签要扎我,我好怕,好怕啊。”
年栖栖扑进他的怀里。
他背脊微怔,没有推开她,反而低声安慰她,“别怕,阿宸在你身边,不会让人欺负你的。”
在他的安慰下,年栖栖恢复正常,露出久违灿烂的笑容。
阎景年有点恍惚,果然是姐妹两,笑起来的模样格外相似。
年栖栖开始去玩芭比娃娃了。
走廊上。
负责研究年栖栖一人的专业医生说道,“病人极大可能是患了心病,人的神经很脆弱,会承受不了一些巨大的打击,从而导致精神崩溃。”
“目前可喜的是,病人并不排斥阎爷,看到他情绪能稳定,假如阎爷配合她治疗的话,会事半功倍。”
医生走后。
年慢慢带着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他。
刚才医生的话,无非是在绝望中,给了她一丝光亮。
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。
片刻,年慢慢回忆着开口说,“七年前,爷爷高血压卧床,妈妈带着我和栖栖,还有阿宸,一块赶回老家探望。”
“那天是阴天,爸爸公司有事没能去,司机载着我们四个人回老家。”
“高公路上,一脸沙土大车,突然失控,朝我们的轿车倾倒过来。……我妈和阿宸,还有司机当场死亡,我和妹妹因为有妈妈护着,才保住性命。”
年慢慢双眼红了,忍着心脏的疼痛,用一种极其伤悲的声音说,“车祸以后,爷爷和奶奶相继撒手归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