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望舒醒了却睁不开眼,鼻尖嗅入的是医院专有的消毒水味,他心往下一沉:这次玩的太大了。
他是傍晚时睁眼的,头顶紧绷不用看也知道是有层绷带,稍稍低头看了看右腿,果然打石膏了,打算动动手结果一动牵动全身,立马疼的嗷嗷叫娘:“妈呀!”
“你可算是醒了!”耳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粗音,于望舒往上翻翻白眼,“你小声点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自己趴那多恐怖,我都怕你挂了,你挂了我怎么跟你妈交代!”
扎心了,于望舒困难的扭头:“我这不是还没死么。”
杜大磊看他醒了还有气和自己怼,舒坦了一口气:“快想想怎么和你妈说,反正我知道无论你怎么说,你妈知道的时候都是你的死期。”
“你说的也是。”于望舒的心拔凉拔凉的,“我真不知道是谁整我。”
徐璈之前就说过江宇最近很忙而且他让自己放心,对方一定不会来找茬,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,做那事没意思。
那到底是谁?
于望舒急了,“你是不是勾搭的有夫之夫啊。”
“呸,我都问过了,人家是单身狗。”
杜大磊愁的挠头,急着出门妆也没画,这会倒是显得清纯点:“算了不想了,你自己给你妈打电话,我不敢。”
“我也不敢。”
最后是拜托护士打的,于望舒倒是想隐瞒但是这石膏都打上了,隐瞒的得住?
况且当时有人也有人抱紧了,人躺在血泊中半死不活的,记者也招惹来了,就刚刚还有护士说赶走了几个来八卦的,于望舒在床上等他妈来,酸痛的手臂抬起放在心口呈祈祷状,回顾最近的事都挺顺利:“嘶……真见鬼了。”
没几秒,见鬼的念头就被于望舒暂时搁到脑后,因为他妈赶来了。
于妈见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当初就哭了,上去打着他手臂:“你和人打什么架!”
“妈,手疼!”被打的嗷嗷直叫,他赶紧示意杜大磊把他妈拉开。
“阿姨,这真不关望舒的事,突然被拉到一边打了一顿,他自己都想不想起来招惹过谁。”
于妈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减淡,气势汹汹的坐下:“这么大人了能不能让家长省点心,在外面过了4年是不是把人都过野了!”
于望舒被他妈的话气到说不出话,这事他还真的特别委屈,不过没办法,除了忍着还是忍着:“妈,我这不是好好的么,反正过年后才上班。”
“都快过年了你想绑着腿拜年?”
于望舒不吱声了,抿起嘴当透明人。
于妈骂过了,心里再气也没辙,她拉着杜大磊谢了大半天。于望舒忘不了杜大磊临走前那个‘祝你好运’的眼神,太刺激人了。
“你看看,你都上新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