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妈?”徐璈和警察交接完了,看他对着手机一脸怂样。
于望舒惦记着回家怎么交待,瞪了一眼:“就是我妈,要你管!”
有一种人看着就没好感,于望舒觉得徐璈面相不好,不然为什么自己一见他就想发火。这个时候他还没想到缘分这东西,因为缘分大多是美好的,他活了26年,今年都奔着27岁去了,坏事没做过,好事做了不少。于妈对他虽然有时挺凶但私下没少夸他,于望舒觉得老天爷一定不会虐待他,毕竟好人有好报。
但现实就是太残酷,以至于后来于望舒觉得老天是不是被云遮了眼,月老是不是喝醉酒把线给搭错了,徐璈和他的羁绊越来越深,可大家年纪都大了。
徐璈拎着于望舒,胳膊弯里挂着的呢大衣就搭在对方肩头:“走吧。”
厚重的大衣隔绝冰冷的寒气,于望舒眼底一热,是被舒服的,他啊了一声:“这么快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葛雪说要找律师谈,谈就谈吧。”
于望舒被徐璈沉稳的气场压迫,拢了拢大衣跟在后面没有要怼的意思,他觉得自己生病了。等拐了两个弯还不见医院大门,他刚想问,徐璈推着他进了一间房,门口挂着:内科5.
“医生你开点药吧,我弟弟不打针。”
医生低头,透过老花镜看了眼于望舒失笑:“感冒喽,回去好好睡一觉,配合着药吃没大碍。”
于望舒像是应和医生的话,立即打了几个喷嚏。扬城再冷都没京都的五分之一,他已经过习惯了,现在身体承受不住也算是意料之中。
他领了药,身上还穿着和衣服不匹配的呢大衣,出去时已经早上4点,徐璈就在车里闭目养神,他敲了敲车窗。
“昨晚上那事谢谢你了。”
低哑清脆的声音从前排传来:“有空算算我的律师费,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起我的。”
这话说的就没劲了,于望舒难得产生的那一丁点的感激顿时烟消云散:“我又没求你。”
雪花打落在车窗上没一会就开始融化,徐璈嘴角挂着三分淡笑,看了一眼在犯头晕的于望舒:“杜大磊那个朋友是叫郑政?”
于望舒眼皮都快睁不开了,讲道理,他扒扒日子发现最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,没有一天的睡觉时间是超过8小时的,已经年轻觉得熬夜没什么,现在一把年纪了,熬一天难受一天。他强撑起精神:“对啊。”
“哦,原来是他。”
于望舒拧起眉:“你又认识?!”敢情是牛逼厉害了,这京都里的人你全都认识。
“不认识,以前听过这名而已。”徐璈犯不着用这个去套近乎,他把水杯递过去,“喝吧。”
于望舒瞪着水杯,显然是在犹豫:“你喝过没有?”
前排沉默了大概两秒:“没有。”
于望舒:“……”自己好像有点神经质。
车开到半道谁也没有出声,于望舒浑浑噩噩的倒也没觉得气氛尴尬,只是盯着前面的后脑勺瞅瞅能不能瞅出个洞来。
“你……”
“于望舒你……”<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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