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去舅舅那拜年,说起来,自从上次我妈在电话里骂了他们家一通,再也没电话骚扰了。”人要脸树要皮,死皮赖脸的往上凑太掉价。
“到我们家吧,我们家人多热闹。”
于望舒有点犹豫,把粥和白斩鸡都端到沙发前的木桌上,周围铺着毛毯,当初是为了方便老大它们玩,没想到现在方便了他们。
徐璈的习性规矩,看到于望舒来这一出,“怎么了?”
“元旦啊,看晚会啊,跟春节一个道理,你看我们俩男的做在那干巴巴的吃饭有意思么?喝酒没有下酒菜那还能爽快么?”拍拍空位示意他做,于望舒自己先夹了白嫩的鸡肉下嘴,四只猫全趴在桌上盯着,小眼神太可怜了,他在它们面前转了一圈最后再回到自己嘴里,振振有词,“小孩子不能多吃,要是拉肚子就坏了,老四你病才好没多久,要戒荤,老大你最大要做表率领头知道吗?”
客厅里的气氛从大家围聚在木桌前的那一刻起,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红红火火的光,温馨自然。
徐璈过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日子,和于望舒在一起后慢慢习惯热闹的氛围,现在坐在一起看着电视,虽然电视里的歌手和小品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,但这心里依旧暖洋洋。
那些枯燥的规矩在爱情面前不值一提,徐璈甚至产生了点家人的感觉,这份感觉比徐家来的实在多了,四只猫动不动从他们身上跨过,可谁都没有去阻挠,于望舒喜欢揉捏猫爪,徐璈低头也捏了捏,活得像贵妇的布偶立马软绵绵的叫了一声。
“小福星。”
于望舒觉得徐璈在不该矫情的时候矫情,筷子敲了一下碗:“鸡都快被我吃完了。”
徐璈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,目光仿佛带着强有力的穿透力却不失温和,猛地照进人心,于望舒佯装咳嗽,“你吃不吃。”怪正经的,像是告白。
心口发生不正常的跳动,他想起当年表白也是这样,比高考还紧张。
大二有一次开party,全班人都撒足了劲穿的帅一点、美一点,然而屋外银装素裹也是一个寒气逼人的冬天。徐璈穿着浅灰色高V毛衣坐在角落一个人发呆,他那时觉得这人有毛病竟然那么不合群,但气场过于淡然和周围格格不入,导致他频繁看过去,阴影下露出的是半张俊挺的脸,男人的手则是放在膝盖上慢慢点着,一点一点像是跟着秒针动,带着节奏感也颇具美感。
于望舒陷入回忆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,下一秒徐璈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,喉结被人舔了一下,然后有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,湿润的触感席卷味蕾,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,舌头被人嘬着发出暧昧的声响。
“那个……我们去床上,在客厅怪怪的。”眼见那只手越摸越往下,于望舒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,可脸皮还没城墙厚,旁边蹲着四只猫再怎么说也是小生命,在它们面前……咳咳那和耍流氓有什么差别,这不是欺负它们没硬件么?
“你不想在这来一次?”徐璈不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思想,细细的吻着唇角,熟米软糯入口黏稠还带着一丝清香,他吻着吻着变了味道,变成了气味独特的红玫瑰,恨不得将掌下的人拆之入腹。
“诶诶别……别脱光,你给我留一件。”
徐璈居高临下,衬衫解开后是强劲的腹肌,于望舒躺在毛毯上久久不能平静,凭什么长得很美的人有腹肌还看着不壮,穿上衣服是精英浑身散发帅气的光环,脱下衣服是堪比模特的一流身材,基佬见了嫉妒,女人看了尖叫,他捂住眼睛觉得脑子有点充血,鼻子也有点不受控制,热乎乎的。
“听你的,给你留一件。”
结果还真的就一件,而且是裤衩,反倒是徐璈穿的好好的像个没事人。
于望舒紧紧抓着桌子边缘,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,他闭上眼害怕看见那样深情的眼睛。
也许是事前场面温馨,这场情事沾了福居然让于望舒生出点意犹未尽的滋味,两人躺在木桌与沙发间狭窄的空隙里,徐璈手顺着于望舒的脊梁往下直到腰间打转,力道拿捏的很好,于望舒眯起眼哼唧一声:“我记得大二的第一次聚会,你就坐在角落里发呆,装帅。”
徐璈覆在他耳边:“我那时看见你总瞄着,眼神犀利又带着点神经病的意味,你估计都不知道我在看你。”
“噗。”于望舒叹了口气,蹭蹭对方的肩膀,“真装逼。”
“我的装逼和你的装逼是两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