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她!
“除了我的婚姻外,你想得到的东西,我无不努力去帮你弄来,你认为我之于你,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?”邝睿冷静的面积已然破裂地怒问。
“那金越呢?你来这半年了都无法弄到手,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说大话!”邝正光反问。
握紧双拳,邝睿极力隐忍怒气,可是一旁听着的孙晓湘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喂!我尊重你是我公公,但是要儿子去使坏成目的,天下哪有这个道理?再说,我有什么不好?我老公觉得我好就好,我们两个幸福快乐就行,你有必要逼人家夫妻离异吗?”她大着胆子道。
“住口!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?”邝正光大喝。
在他的怒视下,她脖子一缩,声音变小了。“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,为什么不能说话?”
“谁说你是这个家的一分子?我不承认!”
“可是法律承认啊”她不敢大声顶话,只敢小声咕哝。
“你说什么?”邝正光忍无可忍,暴怒地伸起手来要掴她巴掌。
事出突然,她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,但邝睿却已挡在她面前,代她挨了这巴掌。
没见识过这么粗暴的家庭,孙晓湘整个傻住了。
“邝睿,是这丫头不知轻重,你何必替她挡?”冯素梅生气地冲上前。
“她是我的妻子,没有人可以伤害她。”他目光如矩地看向邝正光,对母亲的维护并不领情。
“邝睿”孙晓湘感动地拉住他的衣袖。这男人真的很有担当
他反手牵过她,目光坚定地看着她“你说的没错,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别人认可,只要法律承认就可以,你是我的妻子,我选择的人,没有人可以轻视!”
她不禁红了眼眶,现在她才知道,这虽然是桩交易婚姻,可是他真是拿她当妻子对待,并且为她努力争取尊严。偎在他身侧,她感动得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那你告诉我,这女人有什么,能给你什么帮助?据我所知,她不仅一无所有,还积债累累,这样的女人你要来做什么?如果只是用来与你母亲唱反调,那未免太小题大做了,你损失的只是自己!”邝正光看得火大,忍不住再骂。
“你错了,发光并非太阳的专利,我的女人也可以发光,我不认为自己娶错人。”搂着孙晓湘,邝睿无比正色地说。
争了半天却不见他悔改,邝正光怒容满面地放话“好,你翅膀硬了,不肯离婚,将来就不要后悔回头来求我原谅!”语罢,他怒气冲冲地离去。
“邝睿,你!”看着丈夫愤而离去,冯素梅对儿子又气又恼,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还不去追人,当心他连你也扫地出门!”他唇角一掀,讽刺地说。
“哼,你跟他耍狠,吃亏的是你自己!还有你,孙晓湘,邝睿是故意跟我斗气才会娶你,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媳妇的,以后不许你对外说是邝家媳妇!”说完,她才忿忿离去。
“这个你为什么说谎?”
浴室里,邝睿坐在浴白边,孙晓湘帮着他洗涤脸部的伤口,还好伤口不大,清洗过后上药就止住血了,但是她憋了满腔疑问,还是非问清楚不可。
他晓得她问的是什么,笑得很愤世嫉俗“没错,那女人才是我的亲妈,那老头只是我的养父,我为了说动你跟我结婚来气那女人,所以才说那些慌的。”他老实承认。
“这我也猜得到,只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母亲形容得那么恶劣不堪,我看她对你其实还不坏——”
他愤恨地打断她的话。“住口!那女人寡廉鲜耻地与人通奸,还逼死自己的丈夫,就为了改嫁来过荣华富贵的生活,可惜老头并没有善待她,对她极尽侮辱打骂,她之所以忍气吞声图的也只是老头的钱,她自己不要尊严,还逼得我非得跟她一样当个唯利是图,向人摇尾乞怜的可怜小狈。”
“你是因为她,才留在养父身边为他做事的是吗?”她大概能够了解他的意思了,在见识过他养父的暴烈性情,卡哇伊想像待在他身旁的人过的是什么样受高压控制的生活。
“不,我留在老头身边做牛做马,不是为了那贪求富贵的女人,我是为了我自己,等我的目的达到,就会正式与他脱离关系!”
感觉他话中有话,她心惊地问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没正面回答,他却笑得非常森然。
此刻,她十分震慑于他的阴鸷神情。
“拉你进入到这样的家庭,你畏惧了吗?看见我华丽外表下丑陋的真相,你很失望吧?我原来是这么卑微的人,过着看人脸色,仰人鼻息的日子,就像国王的新衣一样,真实的我其实一无所有,你看见了吧?都看见了吧!”
“不要再说了!”望着他越来越阴沉的眼神,孙晓湘生气地制止他再说下去。
“为什么不说?这些未来都与你有关,你被我骗进这桶又脏又臭的污水里,不就你也会跟我一样变成一条臭虫的!”像发泄什么似的,他长捷下的黑瞳闪动着恶意的神色,竭尽所能地恫吓她。
“我不会成为臭虫的,你也不是,你是我见过最有想法的男人,不会让我或自己变为那样的人!”孙晓湘没有被吓到,反而激动地扯住他的衣襟说。
邝睿一愣。“你不害怕吗?”
“我为什么要害怕?”她中气十足地反问。
“你不久就会成为那老头对付的目标,会被逼得透不过气,甚至会失去一切,如果你是聪明人,这时候就会选择退缩逃跑——”
“哈,真是刚刚好,你最常骂我的字眼就是笨,昨晚你甚至还骂我是只脑震荡的无尾熊,所以退缩逃跑是什么东西我不懂,我只知道自己不是个遇到麻烦,就丢下同伴自己逃跑的那种没有义气的人!”
邝睿怔怔地望着她,那充满傻劲正义感的模样,顿时让他想笑又想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