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鹰钩鼻沉吟了一下,竖起了一根拇指。
楚歌摇头,直接亮出一个巴掌。
这之间的差距显然巨大,鹰钩鼻仔细打量着他,似乎在评估什么,最后竖起了两根手指。
楚歌心里差点骂他是个吝啬鬼,依旧高举一个巴掌不动摇。
鹰钩鼻阴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才终于勉为其难地将手指多加了一根。在他看来这已经是非常有诚意的举动了,他的开价比先前高出了两倍,然而对面那个愣头青依旧固执的伸着五个指头,一点都不明白变通。
他摩挲着光滑的指环,感受着其上令人着迷的能量,还有其下隐藏的、美妙的气息,顾及到原主人的存在,总算将思维触角收了回来。
鹰钩鼻嘶嘶地说:“……只值这些,不能更多了。”
愣头青还是举着五根手指头,怎么都不肯放下来。
鹰钩鼻有些恼怒了,他的开价已经非常公允了,若不是看在这枚指环的份上,他早叫人把这个愣头青给拖出去了。看在指环的份上……他呼了一口气,打量着愣头青,说:“我想,没多少人敢收下这枚指环,里面的风险太大了……看在上帝的份上,你没有更多的选择。”
殊不知他越是这么说,楚歌就越是坚定了五根手指不动摇的决心。俗话奇货可居,看鹰钩鼻的样子就知道这枚指环十分珍贵——某种意义上意味着他后半生光明的未来,已经被便宜姐姐坑过一次了,他不能被黑市老板坑第二次。
楚歌摇了摇头,刻意压低了声线,沙哑着说:“可是它值得这么多。”
鹰钩鼻反复摩挲,看得出他也在思量。楚歌没打扰他,静静地等待着结果——他相信自己能得到想要的。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物品,一堆堆蒙满了灰尘、看不出原样的器物,还有角落里残破的蛛网,总归让人觉得不太妙。
鹰钩鼻喉咙一动,楚歌以为他答应了,却听到对方古怪而沙哑地问:“能否告诉我,这枚指环您是怎么得到的?”
楚歌心中警铃大作,冷冷的回答:“我以为不问货物的出处是你们应当遵守的原则。”
“噢,是的,是的。”鹰钩鼻点头,说,“见不得光的货物都是这样的。”
每一个字都没有问题,然而连到一起,其中潜藏的意味却让人完全无法忽略,就好像他是下城区排水管道里住着的那些毛茸茸的、肮脏的、黑暗中的的老鼠一样,不能生活在阳光下。
楚歌神情里有几分愤怒,鹰钩鼻见着他满含怒意的眼神,却嗬嗬嗬地笑起来,粗粝而又沙哑,嘶嘶地发声:“谁都知道的,毕竟,贵人们是绝不会踏足于肮脏的下城区的……噢,噢,请不要生气,这当然不是说的您。”
楚歌再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,他受够了对方的神经质,他坚定的朝鹰钩鼻男人伸出手——他已经不打算当掉这枚指环了。
然而面对他讨要的动作,鹰钩鼻男人却没有归还的意思。鹰钩鼻男人摇动着脖子,口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:“不,不,请您稍等。”
楚歌一顿,他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自己的手指,神经绷紧。
下一刻,精神攻击冲天起,鹰钩鼻神色狰狞而可怖:“既然本见不得光,那就一起留在这里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我上次放飞脑洞的时候,写到22章第二个世界的床单都滚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