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是有好处的。
所以只要他有空就一定会亲自陪着老婆散步,事实上他对这桩差事一向是乐此不疲的。
两人在后花园走了一阵,穆环贞便囊嚷着腰酸,可今天的阳光实在太好,她舍不得就这么进屋,想在外面坐着晒太阳。
李容钦哪舍得让她坐在那冰冷的石头凳子上,便差人将寝房中的那张软榻掇了出来,又拿了毯子披到她身上,这才心满意足。
穆环贞觉得他这么做实在是太劳师动众了,忍不住滇怒道:“不过就是怀了个孩子嘛,你这么傲,也不怕下人们笑话?”
此时她被扶到床榻上,李容钦很自动的当她的人形大靠枕。
腿上盖着薄毯,偎在他的怀里,被午时的阳光晒在身上,温暖舒适:心情莫名的便渝晚起来。
李容钦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边上了“你要知道,你这肚子里怀的,可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儿。自古以来,长子嫡孙最为重要,若不小心护着,万一出了什么纰漏,本王可是要心疼死的。”
她被他认真的语气逗得直笑,窝在他的怀中,没来由的就觉得一阵温暖可靠。
最近一段日子过得特别的安稳,宫里那边也没传出什么动静。
上一次被李容钦一拳揍在脸上的皇上,似手并没采取任何报复行动,这让她多少放下心来。
她不想争权不想夺势,只想和丈夫过安安稳稳的日子。
如果有可能,她希望两人可以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,不管李容湛对她究竞抱着怎样奇怪的心思,都与她无关。
她不去招惹别人,也不想别人来招惹她。
两夫妻坐在后花园中一同欣赏园中的美景,彼此都在心中感叹,如果这样手和宁静的日子可以一直维持下去该有多好。
可惜上天并没有听到他们俩的祈祷,韩翼一脸慌张的跑过来,屈膝跪倒在不远处“主子,出大事了!”
李容钦和穆环贞同时望过去,就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仿佛在己蛮译着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,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。
看了他一眼,李容钦笑道:“出了什么大事让你如此慌张?环贞不是外人,有什么你就说吧。”
韩翼微微犹豫了一阵,脸色凝重说:“杨将军于昨夭晚上回到京城,今日进殿见驾,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,要治杨将军护国不当、放东夷杀手入境之罪,赐杨将军一死!”
“什么?!”
听到这里,李容钦神情一变,他怀里的穆环贞也被吓了一跳。
她曾听李容钦提起过远在东夷边境防守的那位杨大将军,他们两人一同长大,关系极其要好,就是现在,每年也有书信来往。
她知道上次东夷杀手去西郊行宫行刺一事,令皇上十分震怒。
只是后来这件事一直被压着没有处理,没想到这才平静了几日,皇上竟然要治杨将军死罪。
穆环贞隐隐觉得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,她不敢去想,因为她很害怕事情的结果会是她晨不想接受的那一个。
李容钦却在这时回头,温声对她说:“我要进宫一趟,你乖乖留在府里等我回来。”
“可是”
“放心,那些事情我自有分寸。”
说着,他唤来不远处候着的丫头婆子,让她们好生照料穆环贞进房休息,安排好一切之后,他便急急冲出了王府,进宫面圣去了。
当今世上,敢怒闯皇宫的人,除了六王爷李容钦之外,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胆大妄为之人。
成德被气势汹汹的六王爷吓白了脸,战战兢兢的将其阻拦在外,劝道:“皇上批了一上午的摺子,此时累极了正在寝宫中小睡,王爷就这么直闯禁宫,犯的可是死罪啊”李容钦哪听得进去成德的罗唆把将他挥开,就要推门而入。
成德吓到不行,再次上前阻止“还请王爷三思而行,万一惹恼了皇上”
“成德,让老六进来吧。”
寝宫之中,传出李容堪情懒的声音。
最近几日他夜里睡得都不是太好,上午下了早朝之后又连续批了几个对辰的摺子,刚用过午膳没多久,倦意袭来,便想小睡片刻。
没想到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,就听到外面传来争执声。
成德听到里面传出的命令,不敢再多做阻拦,应了一声,李容钦便大步进了寝宫,就见李容堪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素色袍子,懒懒的侍在窗边的一张软榻上,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,洒得满室温暖。
他向前走了几步,单膝跪倒,向皇兄请了个安。
李容堪微眯着眼看他,哼笑一声“六弟如此不顾礼法的私闯朕的寝宫,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李容钦起身,目光不闪不躲的看着斜靠在软榻上的他。
“听说杨锐回京了?”
似手早就料到他此行的目的,李容堪并设有因为他不驯的态度露出惊讶,只淡然一笑“六弟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“想不灵通也难啊,皇兄明知道杨锐乃臣弟的伴读,自幼私交极好,此番他回京自然有人通知。但臣弟心中欣喜,直接去将军府找他叙旧,没想到,*”他冷笑一声“将军府里的人回话说,杨锐昨夜回京,令早就被皇上叫进宫中面圣,直到现在,却不见皇兄放人回府。臣弟担忧之余,便想进宫觐见皇兄,杨锐如今下落究竞在何处?”
“他已经被朕关进皇宫的天牢中。”
李容钦闻言,脸色顿时冷了下来。“为何?”
李容堪哼笑道:“护国不力,纵放东夷杀手入境,害朕险些丧命,这些理由够不够?”
“如此说来,皇兄仍想借上次被东夷杀手行刺一事,治杨锐的罪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自然不可!”
李容钦上前一步,幽蓝的目光中染满戾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