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成蹊看顾笙欣然答应,心下欢喜,脚步也轻快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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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成蹊抬起手正欲推门,忽而咯吱一声,门开了,四目相对,浅色的眸子里肃杀之意未褪。
看白简行手上拿着剑,知他正欲去院子里练剑,傅成蹊道:“这么晚还练剑?早些歇息罢。”
白简行淡淡扫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睡不着”
傅成蹊啧了声,倒也没多说,正欲迈步进屋。擦肩而过,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,突然向已经走向院子的白简行喊道:“阿简,等等——”
白简行闻言停下脚步,回头,眉头微蹙望向傅成蹊,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。赶巧今儿月色好,泠泠的光华流泻而下,落在白简行身上,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。
傅成蹊看他站住,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,与白简行相对而立,片刻,抬起手,在半空中顿了顿,缓缓落下,在白简行那一头白毛上揉了揉。
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突如其来却又理所应当,白简行似没反应过来,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看向傅成蹊,平日里的波澜不惊已掀起惊涛骇浪。
或许因为月色太朦胧,白简行的面上似染了层淡极的红,嘴唇动了动,却什么也没说,指尖颤了颤,终究没扬起手将傅成蹊推开。
傅成蹊似十分舒服地揉了一阵,心满意足,收手咧嘴一笑道:“阿简,你长高了不少呐——”才两个月不到,原本白简行的头顶只能勉强蹭他的鼻尖,现在却已长到他的鼻梁处了,真是潜力无限啊。
白简行似也没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,听到傅成蹊这般说,浅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欣喜,嘴角似微不可查地扬了扬,却又拼命忍耐似的终究没笑出来。
傅成蹊看他这副样子笑得更放浪形骸了,道:“我们阿简长高了,是值得欢喜的事,想笑就笑嘛,不用忍耐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白简行垂下眼帘冷冷答道,面上那层红却更透了。
“阿简,以后在师兄面前,想笑就笑想哭就哭,任性也好撒娇也罢,不要勉强克制自己——”说着又想伸手去摸白简行的脑袋,却被白简行一闪身避开了,手悬在半空中,顿了顿,讪讪收回。
傅成蹊干笑了几声,又道:“你现在长得这般快,明儿让莺儿给你炖些排骨汤罢,或者筒骨汤也行,你喜欢哪样?”
白简行隔着溶溶月色望着傅成蹊,淡淡道:“不用麻烦了——”顿了顿又道:“排骨也行。”
傅成蹊闻言,忍笑忍出内伤,这叫什么话,想吃排骨就说想吃排骨好了,什么叫排骨也行,于是笑道:“好,明儿给你炖冬瓜排骨汤罢,你练完剑早些歇息,这样才能长得更快呐。”说着便转身走回屋中,背着白简行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大师兄——”
忽而听到白简行用一种极清冷的语气唤他,傅成蹊敛了笑,转身回头,白简行还是那副样子站在月光下。
“怎么了?”傅成蹊听他语气不对,有些担忧问道。
“刚才,二师兄找你说了什么?”语气极严肃,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。
傅成蹊面露难色,挠了挠头,笑嘻嘻道:“阿笙嘱咐我,一路上多照顾你些。”
望向傅成蹊的眼神凛冽不减,不信。
傅成蹊眼珠子一转,道:“还托我去京城替他置办一些东西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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