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枫轻抚雪童的面颊,轻轻含住他的耳珠子,半晌在他耳畔低低道:“阿雪,我不会弄疼你,我——”
雪童含泪拼命摇头:“不可,你会被冻死的!”
阿枫怔了怔,旋即在雪童眉间落了个吻:“我不怕——”声音不大,却丝毫不含糊。
彼此的舌尖又缠绕在一起,正在阿枫下定死也无所谓的决心拥抱雪童时,脑中的清明倏忽消失,视线渐渐模糊,眼前一黑,沉入冰凉的梦境。
那日后阿枫生了一场大病,风寒转伤寒,差点熬不过冬天,家人悲悲戚戚地准备了后事,却春暖花开之时,病痊愈了。
那一年是个暖冬,连津城的雪去得特别快,阿枫再没见过雪童。
等到第二年,初雪如期而至,雪童却没再出现过,阿枫从天黑等到天明,又从天明等到天黑,直等到冬雪消融依然见不到他。
殊不知,当时雪童正坐在他身旁,默默的陪着他,知晓他再也看不到自己了,豆大的眼泪一串串落下,落在地上结成一颗颗冰粒。
年复一年,皆是如此,阿枫以为是那时自己意乱情迷冲撞冒犯了雪童,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,想与他解释,却无人可说。
却不知,那场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大病,让他丧失了看到魑魅魍魉的能力。
如今已是第四年,就在初雪即将降临的这夜,正在枫林等待雪童的阿枫,撞到了温泉池水中唇齿相交的傅成蹊与白简行二人,正羞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退开时,发生了之前种种。
*
故事听到此处,傅成蹊又不自在地咳了咳,众人沉默半晌,阿枫开口问道:“莫公子、白公子,你们从海对岸而来,可知有何法子能让我再与阿雪见一面?”
傅成蹊闻言皱了皱眉头,将莫掌门写下的各种偏方咒术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,暂时也想不起有何法子能让失了能力的阿枫再次看到魑魅魍魉,正在一筹莫展之时——
“法子有,大师兄可愿意?”白简行淡淡开口道,浅色的眸子掠过傅成蹊。
傅成蹊怔了怔,有些不知所措道:“啊?什么法子?”
白简行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光彩,垂下眼帘道:“大师兄的眼泪。”
“……?”傅成蹊脑子飞快运转,片刻恍悟,原来莫小公子这只鬼眼的眼泪,能让寻常人看到魑魅魍魉的!
所以……是要我哭?!思及此傅成蹊无奈地扶额,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,可怎么个哭法还得好好考虑一番,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哪里能说哭就哭的!
傅成蹊有些无奈地笑道:“阿枫公子放心,这事儿我一定帮到底,不过且容我想想该……该如何收集这眼泪。”
阿枫闻言微微睁大眼,眼中满是感激,猝不及防地扑通一声,在傅成蹊面前跪下,吓得傅成蹊连忙把他捞了起来,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。
而一旁的雪童早已轻飘飘的俯身贴在地上,十足卖力地给傅成蹊磕起头来,傅成蹊瞧着这对小冤家有些不知所措,心道你们两个是打算把我急哭罢……
白简行淡淡的瞧了眼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傅成蹊,冷冷道:“大师兄,我有法子。”
傅成蹊与他对视一眼,莫名感觉心头一凉,迟疑道:“什么……法子?”
白简行思量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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