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灵力没完全恢复,亦或是饿过头了,脚一沾地便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点儿,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恢复。
傅成蹊一边扶墙喘气,一边嘲笑自己怎的和娘们儿一般娇弱了。
缓过一口气,好不容易挪到桌旁正欲坐下喝口冷茶,门咯吱一声响了,白晃晃日光落入屋中。
被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照得眯起眼睛,傅成蹊一时看不清白简行面上的神情。
傅成蹊咧嘴道:“阿简,我还想着去找你呢。”
白简行站在门边愣了片刻,也不言语,径自朝傅成蹊走了过去,从近处定定地看着他。
傅成蹊觉察到白简行的神情有些不寻常,皱了皱眉头疑惑道:“阿简,怎么——诶?!”还未等他把话说完,白简行就一手揽住他的肩膀,一手托起他的脚弯,将他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不准下地”白简行不容置疑的说道,将傅成蹊推到了床榻上,九离身形轻巧地向一旁跳去。
傅成蹊哭笑不得:“傻阿简,我又不是坐月子,怎的不能下地?”
白简行面色似比平日更沉冷些,皱眉瞧了眼面白如纸的傅成蹊,淡淡道:“你还未完全恢复,先歇着——”说着冷冷地斜了一眼趴在枕头旁的九离,一把拎起他的后颈肉将他抛在地上:“不准靠近大师兄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他现在这副模样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儿来,算了罢。”傅成蹊讪笑道。
白简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言简意赅:“不行”
傅成蹊旋即一笑道:“好罢好罢,随你~”说着在床上伸了伸懒腰,从骨子里透出的软绵无力感传向四肢百骸。
白简行坐在床榻上,一直默默无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傅成蹊被瞧得不自在了,漫不经心道:“阿简,我睡了多久了?”
“三天”
“三天?!怎的还这般困——”说着打了个大哈哈,眼睛泛着潋潋水光。
“你净化海之虚耗尽了灵力,再睡一会儿罢。”白简行解释道,用手巾小心翼翼地擦掉傅成蹊额角的虚汗。
傅成蹊困倦地点了点头,确实是累得慌,他懒懒地向里侧挪动身体,空出一大片床位,意思再明显不过,等了半晌,白简行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傅成蹊困惑地侧过头,望着白简行的眼中满是不解:“阿简,你也来歇一会儿罢?”要是放在平日里,他做出这番举动,白简行早就躺下来将他纳入怀中了,今天总感觉对方有些不对劲,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又说不上来。
白简行迟疑片刻,淡声道:“师兄睡罢,我坐着便好。”
傅成蹊狐疑地瞧了白简行一眼,料想大概是小师弟心中有什么不痛快,但他既然不主动说出来定是有自己的考量,遂不再多言,索性裹着薄被挨着墙睡大觉去。
刚闭上眼睛,白简行就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身子向外拉了拉:“挨着墙冷。”
傅成蹊心中闷闷道:你不躺下让我挨着,我可不就只能挨着墙么?嘴上却漫不经心道:“无妨,我哪里这么娇弱了。”